“你在黄陂耽搁了大半个月,在汉阳也想耽误上大半个月吗?打仗爱护士兵是不错,但是不要忘了另一句话——慈不掌兵。”陈鸣心里克制着怒气,这个陈永生,有点乱弹琴。当初陈鸣栽培他,除了他是陈家子弟,值得信赖外,最大的原因还在陈永生打仗果敢坚毅,怎么现在有点妇人之仁了就?
在陈鸣看来,尽快攻下眼下的汉阳远比少死几个人更重要,想要尽快的夺取下,夜战就是必须的。比甩手榴弹复汉军还会怕清军吗?比起白天里一点点的挪动,一步步的推起笨重的盾车,夜间的搏杀更见效果,流血死人更快。清军只要敢战,那就派部队杀。汉阳的清军才几个人?陈永生手下光主力营头就比得上汉阳城里的清兵加所有的民勇了。
没人知道从阵地上回来后,大都督把陈永生叫入帐中都说了些什么话,只是看陈永生脸色有些僵硬的从大帐里退出来,所有人就都知趣的闭上了嘴。
当天夜里,复汉军就一该往日安静过夜的习惯,连连对清军阵地发起进攻。陈永生亲自督战,握着一把刀立在战场上,脸色冷峻的犹如一块千年不花的寒冰。
黑灯瞎火里,双方的调动都有不便,这个时候兵多将广的复汉军就显出优势来了,并且发起车轮战,尤其是最后时候投入战斗的坦克营,摧枯拉朽一样将厮杀了半夜后筋疲力尽的清军赶出了阵地,最后清军很无奈的退入了城中。
复汉军付出的伤亡很不小,战死受伤的人几近千人,但它取得的战果对比之前的****夜夜,也堪称巨大。何况清兵死伤的也不轻啊,比复汉军都要多出一倍了。最重要的是气势,复汉军的气势高涨了起来。陈鸣刚刚抵到前线,大都督的旗帜刚刚竖起,复汉军就逞凶汉阳城,让清军本就不美妙的前景再度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阴影。
第二天中午复汉军便开进了汉阳城,因为朱珪在清晨的时候带着残兵乘船渡过了长江。陈鸣还趁机派兵抢占了龟山,遥望长江南岸的武昌省城,看似已经兵临城下,陈鸣却知道还有一场真正的硬仗要打。
武昌城四周八面的布置,比之汉阳城还要夸张。而且装备的火器更多,兵力也更多。阿里衮如果死守武昌,复汉军要啃下这座长江中游的重镇,伤亡代价可要比上一回攻克武昌要重多了。
一副较为详尽的湖广地图铺在桌案上,陈鸣在下面铺了一层铁板,然后一个个特制的红色、黑色、绿色、白色的小旗就可以稳稳的粘在地图上了,小旗的底座放着一块小吸铁石,旗帜和底座可以脱离,如此到推演大局的时候就可方便许多了。
一面面小红旗集中在湖北的东北部,一面面小黑旗就撒的荆楚大地到处都是了。单单说湖北地面上,清军兵力就分为五股。德安府北部的马队没有陆勇帮衬,起不了大用;安陆府、荆门州的川兵,马铭勋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提起斗志;还有襄阳的清军要重点防范陈二宝部,加之兵力有限,怕也难以调动;这三路都起不了大用。第四路就是荆州、宜昌、施南等地的清兵和民团了,由从襄阳调回荆州的副都统石亮提点统领;然后最后一路是集中在武昌省城的阿里衮部,汇合了汉阳的残兵后,武昌的清军和民团至少有一万五千人。这两路清军,加上湖南开拔来的援军,是陈鸣打武昌之战最重要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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