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近来也查了不少清廷对于矿区的制度和官吏,知道满清是时常有禁矿的政令,清廷认为矿区多无籍游民,往来盘踞,私行开掘,匪类日多,恐遭害累,害怕矿工“聚众滋事生非”。但是开矿对于社会和财富的助益又是他们难以舍弃的,故有清一代矿业政策一直处于对矿业禁驰的两难境地,这就造成了矿业发展的非连续性。
每当清廷开矿的时候,矿区就由清政府招商承办。根据新兵的抽调,他们在矿区的日子比起鲁山老根据地的矿工队生活还要苦。因为这些矿工既然来矿山求活,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在矿山之外根本没有他路可走了,那矿主自然就照狠了压榨。不仅给的工钱低,有个死伤也是瞒而不报,矿主还开设赌场、女支院,常让陷于不可自拔的泥坑之中。而当清政府“封禁”矿区时,矿区就由当地的士绅大户所把持,他们霸占矿洞,垄断开采。实际上地方官府也清楚,可只要银子使到位了,就平安无事。
这边的情况就可比当初陈鸣在鲁山周边县境解救的矿奴。
“对这样的新兵,不必急着操练。咱们队伍暂时又不急着用人?慢慢来。到明年还有一个冬天呢。”
“这些人啊,你别看身强体健,实际上都是虚火,太亏身子了。好好地养一养才能用。不然,到了三四十岁时,你再看他们?一个个身子就不行啦。”
陈广乾被派到了衡阳新兵营,暂时充任新兵营的国史教习。这人肚子里的墨水真的很高,自然的,他所谓贩糖为生的说辞就越来越不可信了。
随着陈鸣到军前的熊炳章跟陈广乾谈了两次,对陈鸣说这个人有急智。
这样的后果就是陈广乾从行辕来到了新兵营。
结果到了新兵营的陈广乾稍微探听了些情况后大吃一惊,他没有看到的郴州矿工,这些人已经训练结束了。而外头温和的冬日和继续训练中的其他新兵告诉陈广乾,这些矿工绝对受到另眼优待了。
听了身边一个教习的话,陈广乾倒是恍悟了一些。“如此倒也有理。古来猛将,多有身强体健而逝者。彼辈冲锋陷阵,刀剑加身,挂彩披红,伤愈后看似生龙活虎,实质上已经亏了身子,几到中年,体力消退,常有猝死。如此与这些郴州新兵倒颇似。”
“陈先生,你刚刚来到新兵营,这本新兵营手则,你收好。抽空看一看,别犯到了那些戴红袖的手中,那些人都是见习宪兵,抓到了就要被罚的。还有这些军规军纪,想要在新兵营当好教习,要的不是满腹经纶的经史子集,而是这些。”
三四寸厚的一个大部头,陈广乾接到手中时就感觉一沉,心里头也噗通的一跳,不是吧?复汉军的军规军纪这么老厚一本?这么老多?
心中有了急切的陈广乾一扫之前的无所谓,端正态度的跟那教习告辞,回到住处细细看起了那手则和厚厚的军规军纪了。
首先那手则倒真的很有必要记熟了,完全是新兵营的日常指南,几时休息,几时起床,几时吃饭,教习的衣着举止,一些生活习性,比如不能随地丢垃圾等等,都有介绍。确实很有必要一看的。而翻开了那厚厚一本的军规军纪,陈广乾发现这些倒也不全是约束士兵的条条框框,很多都是士兵的行为举止和礼仪方面的,还有很多的插图,实际内容远没有先前想的那般的多。自己之前是被吓着了,而那个带自己的教习也跟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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