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班牙人更是把吕宋看的牢牢地,还长长发兵进攻老棉兰岛。当然西班牙人手下的吕宋岛内部也不太安稳。
英国人现在倒还没有插足南洋!
“父王。你看这个地方……”陈鸣在地球仪上指着后世新加坡所在的位置。
“据报,这个地方自然条件优越,水域宽敞,很少受风暴影响,水深也适宜,平均潮差尚不及七尺。乃是天然的深水良港。同时这里的地理条件也极为重要。首先这里临近马六甲海峡,扼东西航运要道;其次这里靠近婆罗洲……”
新加坡的地理位置根本不需要多说,只要哪一方有心在南洋大展身手,新加坡优越的地理位置就一目了然。
而陈汉有没有进入南洋的决心呢?准确的说,除了陈鸣以外,他爹陈惠有没有进入南洋的决心呢?这事儿,陈惠果然犹豫了。
“这里是西班牙,这里是荷兰……”陈惠眉宇间充满了顾虑。
他可不是乾隆这种‘土鳖’,这半年来葡萄牙来的罗东尼都要成为陈惠的宫廷顾问了,陈惠从罗东尼那里听来了满脑子的欧洲史。荷兰和西班牙别看现在没落了,但也不能小觑。
西班牙在美洲还有着辽阔富饶的殖民地,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还依旧是整个欧洲的金融中心。伦敦要彻底取代阿姆斯特丹的地位,还要通过十年后的第四次英荷战争。英国人在北美输了一仗,还欠下了天文数字的巨额债务,那债主里的大头就是荷兰人。然后约翰牛抹掉颜面撞进裤兜里,对着荷兰这个往昔的亲密盟友就痛揍一顿。‘赖’掉了欠荷兰的巨额外债,掠夺了荷兰丰厚的商队物资与殖民地。此前一直是西方世界金融中心的阿姆斯特丹,战后被伦敦取代其金融地位。
整个荷兰,彻底没落。
“这两国人手下都占满了咱们中国人的血,这笔账早晚是要算。但现在……”陈惠犹豫着。他们还有北头的满清没有解决了呢。
“父王,咱们现在只是刚刚插足进去。又没想着立刻就跟西班牙人和荷兰人干仗。”
陈鸣觉得眼下的陈汉对西班牙和荷兰感觉着棘手,那西班牙和荷兰人对于陈汉又何尝不觉得头疼?西班牙人几次屠戮华人,荷兰人三十年前干下的事情,血迹还没干涸。三边的关系应该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咱们跟西班牙和荷兰间的关系,不管实质上如何,只要保证明面上不冲突就行。”双边竞争敌对归竞争敌对,交易且去交易来。欧洲的对华贸易看似一直在赔钱,但‘赔’的钱绝对不是他们东印度公司的。他们从中国赔了一块银元,拉回欧洲就能赚回两块银元。
后世英国人的东印度公司倒闭那也不是在中国赚不到钱了,而是他们在别的地方赔的太多了。而且阿片专营权到期。
乾隆老儿把‘大黄和茶叶’当成满清制衡俄罗斯的利器,虽然幼稚了一些,但不能否认确实有三分道理的。只要把中俄之间的贸易规模扩大上一二十倍,贸易制裁这一招确实有三分效果。现在西班牙和荷兰也是差不多的道理,英荷第四次战争还没有爆发,经济处在繁荣期的荷兰对于亚洲的许多货物还都有着旺盛的需求。荷兰人和西班牙人不会轻易地掐断自己与中国的贸易往来的。
这一点中国占据着主动地,只要动作小一点,不要太过刺激荷兰人和西班牙人,西荷的反击也应该不越红线的。最多是支持马来的土人来捣乱么。
……
蔚蓝色的大海上,一艘张满风帆的西式帆船正在全速航行。
雪白的风帆映衬着桅杆上飘扬的红色旗帜更加鲜红。
这就是南海一号训练舰了。
它现在所处的海域就在渤海湾。趁着东南季风,一直在南海打转的南海一号,扬帆北上。
朱濆站在高高的桅盘里,举着单筒望远镜四处打量。按照海图,他们已经进入了渤海湾。但迄今为止他们还没有碰到一艘船只,连下海打鱼的渔船都没有。
今天的天气很好,朱濆喜欢这样的天气。在南洋训练的时候他们碰到过一次台风,虽然只是擦了一点台风的边角,但那狂风骤雨,海浪滔天的一幕他至今没有忘怀。
漫天的雷电如同银色穿梭,滔天的巨浪将船只像玩具一样颠簸。
当时朱濆真以为船要翻了!
那一场灾难中船上的船员少了三个,他们两个是帆缆手,一个在甲板上被大浪卷进了大海,一个在桅杆上被大风扫落了海中;还有一个是炮手,后者在一次颠簸中被率到了船壁上,那似乎并不怎么沉重的一次撞击,却要掉了他的性命。
在这艘西式帆船上呆了小半年的时间,朱濆已经充分感受到西式帆船与中式帆船间巨大的不同了。一样是操作,前者需要更多出许多的水手。而人员巨多,自然也就使得水手在船上的生存环境变得恶劣了。却同样在大风大浪的天气里,西式帆船上的水手比中式帆船上的水手的危险性也要高出许多来。因为西式帆船的软帆和绳缆操纵太麻烦了。必要时候还需要水手冒险爬上桅杆去砍断绳索,就如那个在桅杆上被大风扫落海中的同伴一样,他就是在砍缆绳的时候,遭遇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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