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东狩事宜重大,非一时片刻就能成事。以朕之见,就先着各位臣工前行,朕稍后再至不迟。”永珹这当了****还想立牌坊的作风真的很有爱新觉罗氏的风格。明明他想出的东狩的法子的,却又要自己留后北京赚点名声军心。
傅恒内心里碎掉的心脏有了一丝儿温热,还好,还好,永珹还没有笨到家,还知道自己‘晚走一步’。这样一来虽有甩锅给臣工们的意思,但是做臣子的本不就应该给皇帝背锅的么。只要不震荡前线的军心即可。
“既然傅恒愿意留在北京,那就再加上伍泰、保来、哈思托……”永珹口中连续蹦出了还几个旗人大员的名字,满堂文武大臣的脸色全都一边,这些人里除了傅恒以外,剩下的这几个都是年前竭力劝阻永珹不可迁都的守旧派。
现在永珹将这些人跟傅恒一块留守北京,那意思中真的是充满了无尽的恶意。
“北京城里的八旗老弱都要走,马上走!分出一半守军沿途护送他们,还有紫禁城、圆明园里的珍宝珍玩,户部里面的存银全都运走……还有外城的汉人也要跟着走,全都要走!”这个问题之前就有人给永珹提了,要汉人跟着去关外一是可为奴做工做兵,二是在必要时候可拿他们当肉盾挡箭牌,甚至可做人质!
没人在这个时候再叫嚣大清祖制,汉人不得出关。大清的祖制肯定没想过大青果药丸!
甚至于要是没这个‘祖宗之法’,满清可能都还走不到眼下这么的一步,让全天下吃不饱饭的汉人去东北关外开垦求食,复汉军就不可能发展的那么快了。郧阳,郧阳的几十万难民、棚户给早期的复汉军太大的帮助了。
永珹狠狠的一拍御案,他没有再看满堂的勋贵大臣们一眼,一边往里走一边道:“都下去准备吧!”
傅恒等人抬起头,看见永珹一个人孤单单的往里走去,年轻的身体是那么的寂寥,又已经有些微微弯曲。
这孤寂落寞的身影就是现在危在旦夕的大青果吧,一大群人的眼眶就是忍不住湿润起来!
在满清即将‘房倒屋塌’的时候,八旗们一直期望看到的一幕已经出现在朝堂上了,满目文武重臣,都是旗人啊。
北京城里的六部尚书、侍郎、都御史、翰林学士等等位置,都是一满一汉的。而现在两个尚书、四个侍郎、两个都御史等等全都是旗人了,只是一个是老旗人,另一个是刚刚被抬进来的新旗人。这可笑的一幕给满清即将落下的帷幕增添了一分喜剧的色彩!
随着‘东狩’的旨意下达,这表示着满清的中央权力中心正式放弃了京师,也就代表着他们放弃占据了一百多年的中原江山,嚎啕大哭的不止是傅恒、索林、庆桂等一群满人,还有于敏中这些个先前的汉人,崭新的旗人,那悲痛的哭声令人闻之落泪!
余则成放飞了手中的信鸽,眼睛留恋的看着身后的茶楼,这是自己艰苦奋斗多年的地方啊。而当下一回自己再来到这里的时候,身份就不再是一个叫‘余则成’的商人了,而是陈汉一名叫做‘高竟成’的堂堂正正的官员了。
“鞑子放着之前两个月的大好时间不干正事,现在急着要搬家了。不觉得太晚了吗?”余则成放声大笑,满清这干的叫什么事啊?即使余则成一直都待在北京城里,对年前的那一阵激烈交锋多有耳闻,他也不得不给满清一个‘脑残’的评价。这俩字配上鞑子的所作所为,还真他娘的合适。
一个摇摆不定的皇帝,一群扯后腿的猪队友,他们让两个月的宝贵时间白白的流逝。当初余则成接到上级指示的时候还急的头发都要白了呢。就北京暗营的这幅小身板,怎么可能担起这么大的重担来?要把满清迁都的事情搅黄。
可结果整个北京站的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只是把这个消息扩散到整个北京,满清内部的倾轧和斗争就让永珹被迫放弃了‘迁都’的打算。
之前扔掉的东西现在又捡回来,还是被垃圾堆好好地熏陶了一番后,这满清可真‘聪明’啊。
“走吧。”钻地窖去,躲上个一段时间,这北京城就是汉家的江山了。而在眼下整个京津一派兵荒马乱的情况下,钻地窖里躲猫猫也是最安全的法子了。他们的任务完成了,不需要再跟着人流往东北去了。
这一天里,整个京城一片大乱,无数满清的王公权贵们,不管是老旗人还是新旗人,一个个都拖家带口提老携幼的往通州跑去。到了通州往蓟州,然后是遵化,那接着就可以出长城了。
事实上复汉军只要不走海路把锦州拿下来,旗人们还是能从热河轻松的跑去盛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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