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遣队员是通过绳梯下到划艇上的,然后一个个都开始奋力划向墨鹄河口,并且然后开始测量水深,标注航道。
整个行动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就只为是一个入海口。一直到下午三点钟,六艘探索完入海口附近海面的划艇才向着更深处划去。
海面上的波涛逐渐小了一些,但划艇前行的依旧很困难,冷凉的水浪打在船舱里、打在油布雨衣上、打在队员们的脸上,模糊了大家的视线。远处的海天之间一片灰蒙蒙的,只有偶尔响起的海燕叫声在提醒着大家努力与风浪搏斗。
海面上漂浮着一些用小型铁锚固定在水底的水葫芦,葫芦上还扎着显眼的红绸带,这是给大船标注的航道。船队最轻的一艘船的吨位也比小小的划艇大出几百倍来。吃水那么深,自然不能像小船那样随意穿梭航行,不然搁浅或者触礁了的话就麻烦了。
两个小时后,在天色都在变暗的时候,在一行人艰苦的努力下,六只划艇终于穿过了‘勺子’水道,进入到了天鹅湖内部。这里的水面平静了许多,只有一些轻微的起伏,大群的黑天鹅在湖面上游嬉着。张沟放眼望去,在一片迷茫的雨雾中,前方与两岸那郁郁葱葱的森林是那么的新鲜。
就像在长时间在大草原上行进,一朵娇艳的红花远比绿色的大草地‘养眼’。在大海上的时间长了,张沟觉得眼前的绿色就是那般苍翠苁蓉。
张沟指挥着队员们将划艇朝左前方岸边划去,对比天鹅湖右岸,也就是南面,北面的土地和各类情况更好一些。快到岸边的时候小船搁浅了,所有乘员集体下船,跳入齐腰深的湖水里,喊着号子齐心协力将小船推上了岸。
岸边到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作为一片处女地,这里的环境‘保护’的可以说是再好不过了。中国农历九、十月的天气,北地已经大雪飘飘了,澳大利亚这边则正好是入夏。青色的芦苇随风摇曳,无数水鸟在芦苇荡中栖息。
张沟选了一处最薄弱的地方扑了进去,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们用砍刀‘杀’出了一条路,平安的抵到了岸上。这个其间他们惊飞了无数水鸟,包括那种黑色的天鹅。
羽毛卷曲,通体一片黑褐色,长长的尖嘴巴红艳艳的,一副雍容华贵的派头。
砍倒的芦苇很多被他们拖到了岸上,整整齐齐排放在地上,这些东西可以说是挺好的材料,晒黄之后捆扎起来就能搭建起一座简易的房屋,还能编制席子,芦苇穗可以作扫帚,花絮可以充填枕头。再加上这东西可以用来饲养牲畜!还能招致。可以说是定有用的宝贝了。
天彻底黑下来之前,雨水停了。先遣队在一处看不到人类活动痕迹,也发现不了大型动物活动印记的土坡上搭建了帐篷,并且连夜筑起了简单的土墙和栅栏。
后者就是直接砍树么,这里的树木很多,尤其是大树。触目可见!
砍掉小树,或是大树的树枝。三个树枝子一绑,往土墙上一放,这就能顶用。
根据勘探局对这个地方土著人的了解,这片大陆式的孤岛原住民文化层次很低,可能还处在原始的部落奴隶时代。这里不会有火枪的,或许连弓箭都简陋的很,甚至没有弓箭。防御工事更大的一个作用是阻挡、隔开彼此,给双方一个交流的空间,而不是要依靠防御工事来阻挡土著的弓箭什么的。
到了第二天中午,大船队才驶入了天鹅湖。
墨鹄河的河道只有三四百米,扣除掉两边的浅水区,中间能够供船队航行的水面还算宽松。而一旦船队进入了天鹅湖,那瞬间就像是从狭道跑到了广场一样,太宽阔了。
郑继站在船艏遥望两岸,辽阔的水域面积,南北至少有十里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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