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从宜宁侯府离开后,宜宁侯老夫人把老宜宁侯叫了过来。
“似儿知道她外祖母的事了。”
老宜宁侯一愣,不悦道:“不是说这件事对谁都不提了,阿珂不在这么多年了,你和似儿说这些干什么?”
女儿才出生不久就夭折,他是真的把阿珂当亲生女儿看待,姜家兄妹在他心中就是嫡亲的外孙。
在老宜宁侯看来,宜宁侯老夫人把这秘密说出来就是没事找事。
宜宁侯老夫人叹口气:“似儿和湛儿他们不一样,她是当上太子妃的人,有些事知道了至少能有个准备,而不是蒙在鼓里将来被有心人钻了空子陷入被动。”
真正让她瞒不下去的原因,是外孙女对太后的惊人猜测。
太后如果从一开始进宫就不是太后,甚至带着大阴谋,那就太可怕了,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秘密置大周社稷于不顾。
她是女子,是行将就木的老太婆,可她还是大周人。
老宜宁侯还有些想不通:“这件事当时只有咱们知晓,最多还有一些亲近的下人,这些年来那些下人都不在了,你瞎担心什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了似儿这个地位,宁可知道多了心烦也比一无所知强。老头子,你这么不高兴莫不是担心似儿以后对咱们疏远了?”
“谁担心了,似儿不是这种人。”老宜宁侯讪讪道。
宜宁侯老夫人笑了:“这不就是了,快别板着脸了,你永远都是似儿的外祖父。”
老宜宁侯脸上有些挂不住,嘀咕道:“都说了不是担心这个!”
姜似匆匆赶回燕王府,打发人去前院喊郁谨。
随着郁谨身份转变,王府属官事情极多,时常聚在书房议事。
“殿下,太子妃请您过去。”小厮元宝才不管里面议论得热火朝天,对着门口就喊道。
打断太子议事一点都不重要,耽误太子妃相请才是自寻死路。
这些宝贵经验他以后说不定能换银子呢。
郁谨迈着长腿快步走出书房,留下众人看向老长史。
老长史摸了摸鼻子,无奈道:“继续。”
看他干什么,看他有用的话他天天揽镜自照。
每当这时候,老长史就忍不住怀疑人生:这样的王爷怎么就当上太子了呢?
郁谨很快回了毓和苑,挨着姜似坐下喝了几口茶,揉揉眼角道:“正听得昏昏欲睡,可算解脱了。去宜宁侯府有收获么?”
“问出不少事。最重要的一件,外祖母说我真正的外祖母是乌苗人……”
听姜似说完,郁谨有些唏嘘:“原来你与圣女阿桑是表姐妹,难怪容貌相似。”
姜似还有些疑惑:“虽然我与阿桑的母亲是孪生姐妹,可我们这么像还是有些奇怪。”
没听说孪生姐妹的女儿还长得一样的。
郁谨想了想道:“我猜这与你们的特殊血脉有关。”
“你是说——”
“阿桑是乌苗圣女,可她生前并未完全掌握御蛊术,掌握这门奇术的是你。我在想,或许你才是天选圣女,而阿桑因为流淌着稀薄的圣女血脉在某种玄妙原因下与你生得酷似,这可能是上天对乌苗一族的考验,才诞生两位容貌酷似又有血脉关联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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