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儿子今天算是犯规了,也是迫不得已。家里的钱我都修了院子,还欠了一屁股债,这笔钱我先借来用用,一旦儿子赚钱了马上就把它补上。您放心,儿子不是贪财的人,这笔钱我也不会还回去,以后我把它用到需要的人身上。具体咋用我还没想好呢,到时候再和您汇报。现在儿子就要去交易了,您保佑儿子一切顺利吧。”
第二天早上,洪涛又开车回到了小院里,坐在父母墓前抒发了一下心中的思绪。这样做只是他的一种自我安慰法,准确的说是借此去除心里的恐惧,免得自己太紧张影响到判断力和观察力。念叨完之后,他才提起那个饭店里的塑料袋上了车,开向了东二环。
其实洪涛除了伪装和心理按摩之外,还有一手准备,在袖子里带着一把截短了的管叉。要是遇到警察,那只有逃跑,可要是有人想黑吃黑,这根管叉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是因为搬家,他还有一根更长的,可惜当时没想到这一步,为了和之前的自己全完划清界限,把它给扔了。
事实证明洪涛是多虑了,或者说是电影看多了,真正的黑市交易其实和去菜市场买菜也没什么大区别,这顿准备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到头来一件儿都没用上,唯一吓人的地方就是自己袖子里的管叉差点在银行柜台前溜出来,这要是让人看见,估计当场就得给按住。
银行里的交易很顺利,那位中年妇女甚至还让银行里的工作人员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帆布包,专门用来装那五大捆人民币。她本人更嚣张,拿着洪涛的美元直接交给了柜台里的一个女人,让银行里的工作人员帮助清点,丝毫没有违法倒卖外汇的自觉性。
“我草地雷……当坏人原来这么刺激啊,这尼玛都快赶上间谍接头了,我这个小心肝啊,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喽。”一直到离开艾耶和那个中年妇女,洪涛的心脏都没安稳下来,直到提着帆布袋上了出租车,回到了凯宾斯基饭店的地下车库里时,才算彻底放心。
日坛饭店是打死也不能回去了,所以他的车事先放到凯宾斯基饭店的车库里。前两年和王建新在这里做过一个会议室的扩音工程,对这里比较熟悉。车库有三个出口,连通了东三环和霄云路,随便往那边跑都很方便。
“哎呦,我的妈啊!你、你这是干嘛呢?找我?”回到家的时候,洪涛的心脏才算彻底平复了下来,可是当他提着布袋子进了楼道,突然看到自己家门口蹲着的一个白乎乎的人影时,又让他肾上腺素突然玩命分泌起来,差点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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