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来了,一脚把你踢回卧室,让你和她再重来一遍,地点可以随便换,最终还是高射炮结束,然后再给你踢回卧室去,终点还是高射炮,再给你踢回去……
你还过瘾吗?还觉得刺激、享受不?你看着她还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吗?估计到了那时她就是你最讨厌、最恶心、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了。别说拿一头老母猪和你换,哪怕用只母螃蟹你都乐意换,马上换、赶紧换!
这就是洪涛的感受,这个世界、这个时空,就是那位最美的女人,自己已经和她干了四个流程。不管过程如何起伏跌宕、不管如何解锁姿势,目标却都是同一个,本质上还是那位美女,从来就没变过。现在倒还达不到最恶心、最痛恨的程度,可也不是那么过瘾了,多少也有点烦了吧。
烦了咋办?去解锁更高难度的动作?洪涛觉得这么做毫无意义,因为不管动作难度多高,最终还是那个女人、还是那点事,殊途同归罢了。再加上自己举一反三的能力比较强,已经到了世事洞明皆学问的地步,真没那个兴趣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你不干还不成,这就是命啊,总不能自杀吧!问题是自杀就确定真能摆脱这个怪圈了吗?洪涛怕疼啊,真不敢去试,或者说还没烦到那个份儿上。
洪涛是来回来去的重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可他除了那点记忆之外,浑身上下好像都没有一点变异,既没有获得能力也没达到不坏金身的地步,还是一个肉身凡胎,得了病一样难受,受了伤一样会疼,不吃饭同样会饿,没钱花照样买不到东西。
所以他能看清楚别人,却无法完全掌控自己。自己有点不正常可以感受到,可怎么治、怎么克服就无能为力了,这恐怕就是人们常说的医人易医己难吧。
现在他又犯病了,怪就怪黛安让他想起了故人,她们两个有相似的地方,个性又都那么强烈,让他这个老怪物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忍不住要去把玩把玩。
“孩子确实需要关注,尤其是家人……”黛安就算再聪明、再经历过生意场上的人情冷暖、尔虞我诈,也无法看透这个大坑,想都没想,抬脚就向坑里迈出了第一步。
不过她现在还没到和洪涛这个陌生人直接袒露心扉的程度,只是觉得洪涛也不全是个二世祖和什么也不懂的混蛋,这个男人对人性、对世界确实有他自己的认识,还不算太浅薄。
“也别要求太多,很多孩子小时候都得不到家人足够的关注,还不是照样长大了。和我们相比,还有更惨的孩子。他们并不是缺乏家人关注,而是从小就没家人。还有很多孤儿从小就被坏人控制,逼着他们去乞讨、偷盗、贩毒,甚至贩卖他们的器官。”
“你看他,这么小岁数就断了一条腿,整天在这条街的各大饭店附近乞讨,是不是很可怜?”此时两个人已经走过了饭店的停车场,来到大街边上,正好旁边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跪伏在地上冲着每位行人磕头,身前的破碗里放着一些零钱。
“……我的身上只有卡没有零钱,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黛安看到那个小男孩时,眼神里仅剩的一点冰碴子也化了,也会用商量的口气说话了。
“不借!而且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他。别瞪眼,听我说完。”洪涛摇了摇头,不光没在黛安脆弱的时候趁机展现一下男子汉的柔情和爱心,反倒冲着那个小男孩一瞪眼、一呲牙,把人家吓得把头转了过去,不再敢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