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狠呢?!咱们这是根据规则赚钱,不偷不抢,没有什么好指责的。”梁博滔听夏天这么说,撇撇嘴道,“股市就像賭场,既然上台就要愿赌服输。咱们现在不也是在賭么?万一恒生指数不降反升,那咱们同样也是要赔钱的呀。”
“博滔,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咱们真这么干了,那可就犯了众怒了。到时候,香港都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了。”夏天点点头笑道。
当年索罗斯狙击东南亚、狙击香港,搞风搞雨,之所以没有被人砍死,主要是因为他来自华尔街。而华尔街背后是美国政府在撑腰,所以索罗斯敢如此胆大妄为。
可是他们不同。没有足够深的背景,没有足够大的实力保护自己,敢捋虎须的下场就是被老虎吃掉。就像在賭场賭钱一样,有运气赢钱,未必就有命花钱,很可能一出賭场就被人敲了闷棍了。
而且这件事一旦被报道出来,那自己可就成了众矢之的,那些亏了钱的民众还不把自己恨的牙根儿痒痒,想要食肉寝皮啊。
到时候自己还怎么在香港待下去,自己的电影还有谁看,自己的股票还有谁买,只怕要背井离乡逃难才行了。
要是那样的话,赚钱还有什么意义呢。毕竟赚钱并不是自己唯一的人生目标,振兴香港电影才是自己最大的乐趣。
听夏天这么说,梁博滔撇撇嘴,“香港不能容身,咱们就去美国、澳洲、新西兰……只要有钱,哪里都是乐土。”
“话不是那么说,博滔,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不能做。”夏天摆摆手道。
梁博滔可以移民国外做富家翁,但是他不可以。他的根在香港、在大陆,离开这里,就变成了无根飘萍,感觉人生都没有意义了。
梁博滔见他如此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头。
“不过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十亿、八亿港币。”夏天又道,“你如果赚了钱,就还我本金就行了;你如果赔了钱,也不必再还我钱。”
听他这么说,梁博滔一愣,随即动容道,“夏先生,你真肯如此?”
“博滔,你我合作也有两年时间,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对于朋友,我一向大方。”夏天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想借机赚钱,我也不会阻你发财。十亿港币,应该够你施展了吧?”
夏天知道,像梁博滔这样的人才,十分难得。要想把他留在身边,为自己赚钱,就应该动之以情,晓之以利。一味捆住他的手脚,压制他的发展,不仅不能留下这人才,反而会为自己树立一个敌人。
当年,邵艺夫就是因为担心邹文淮功高震主,所以引入方艺华来压制他,削他的权利,裁他的人员,最终令邹文淮愤而反出邵氏,创立嘉禾,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敌。
梁博滔既然特别想赚这个钱,夏天也不好一味打压。拿出十亿让他去试,赢了的话,自己多一位朋友;输了的话,自己落一个人才,怎么都不吃亏。
“夏先生,谢谢您!”梁博滔感动的道,“如果我赚了钱,这笔钱就算是咱们联合赚的,我分您一半;如果我赔了钱,我就踏踏实实给您做牛做马,绝没有二话。”
“不必如此。我都说了,你赚了是你的,你赔了是我的。”夏天拒绝道。
十亿港币虽然是一笔大钱,但对他而言,能收获一个人才,还是值得的。不然,换另一个人,能帮他一晚上赚八十亿港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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