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夏天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这五十亿港币贷款,说是免抵押,其实是拿十位富豪的商誉做赌注。如果万一这五十亿港币亏了,还不上了,那他的商誉也就此破产,无法再在香港商界立足了。
这也是为何港府只给十位富豪免抵押贷款的原因,只有他们的脸面还值点钱。换其他富豪的话,谁的脸面能顶五十亿港币?!
“对了,夏先生,梁博滔先生一开市就沽了九万张恒指期货,请问是受你的指示么?”沈弼又问道。
恒指期货日交易量才不过四万张,梁博滔一下子就沽空了九万张,立刻就给期货交易所、期货结算公司,及保证公司带来很大的压力。
因为恒指再跌的话,就可能超出好仓持有者的赔付能力,引发严重的债务风险。而期交所的保证公司股本只有一千五百万港币,根本不足以赔付沽空的投机者。
由此引发的结算危机,如果得不到解决的话,那香港期货交易所、期货结算公司及保证公司,就很可能会一起垮台,将对香港经济造成重创。
所以沈弼身为汇丰银行大班,香港经济的舵手,对于梁博滔的这一行为自然给予了关注。
“啊,不是。”夏天矢口否认道,“博滔沽空恒指是他自己的决定,并不是受我指使。其实我反对他这么做,但宾主一场,我也不好说什么。”
“那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沈弼又疑惑的问道。
十亿港币,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那笔钱是我借给他的。”夏天解释道,“不过我本人的确不赞成他这么做。”
“夏先生,你的解释和你的行动,让我感觉很困惑。”沈弼听完之后,不悦的说道。
“沈弼先生,请你不要误会,我的确是不赞成他的做法。但宾主一场,他坚持要做,我也不好反对到底。”夏天解释道,“你要相信我,如果我真的要采取行动的话,我不会只用十亿港币这么少。”
“嗯,好吧。”沈弼先生点点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告诉一下梁先生,最好适可而止。否则的话,港府为了维护期货交易的安全,必要时将会采取一些行动。”
“好的。”夏天点了点头,随即挂断了电话。
“夏先生,怎么回事?”梁博滔关心的问道。
他刚才可是听到夏天跟沈弼先生通话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夏天随即便将沈弼的话转告给了他,“博滔,适可而止吧。如果真把港府逼急了,到时候就算有钱,未必有命花呢。”
“那好吧。”梁博滔听他这么说,也只好点了点头,随后撇撇嘴,“真扫兴,刚赚了一点点钱,他就要喊打喊杀。港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连正常的投资都要去管。”
“这也不能怪它,毕竟现在是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事。否则一旦期货交易所真被人搞垮掉了,那香港经济可要大崩溃了。到时候哀鸿遍野,倒霉的还是港府。”夏天笑道,“算了,反正你也赚了不少了。”
“嗯。”梁博滔点点头,随后把自己手上的合约卖了出去,刨除手续费之外,总共赚了不到十亿港币。
“夏先生,这十亿港币本金还您。这五亿港币的利润也给您。”梁博滔公事公办道。
他之前就答应夏天赚了钱之后对半分,现在赚了钱,当然就要履行诺言了。
“哎,我拿回本金就好了。这十亿港币是你自己赚的,还是你自己留下吧。”夏天摆摆手道。
“夏先生,之前咱们都说好的事,您怎么又反悔了呢。您还是收下吧,不收您就是瞧不起我。”梁博滔见状,皱起眉头道。
“这……”夏天眨了眨眼睛,“这样吧,这五亿港币就算是我的投资,咱们两个人开一家投资公司,由你来做老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