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用干脆笑了笑,就势钻进了车子里,然后看了看张公公,笑了笑说:“那是自然,公公何等的身份,小可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诓骗公公呢。”
张公公一看吴用不请自来,心里微微不快,但一听吴用这番话后,立即就心里舒服了不少,连带着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毕竟,这段时间,他一直可是饱受栾飞的恶气的,甚至连一个低贱的车夫都帮着栾飞坑害自己,简直是太过分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吹捧他了,让他重新找到当初那种被人敬仰的感觉,张公公心情自然大好,连带着对吴用的印象也好了许多,好像浑然忘记了吴用本来是贼人这一身份这回事了。
当下,那张公公看了看吴用,笑容很快收敛起来,淡淡的说:“哦?栾公子可是堂堂的指挥使,何等的身份,加上他又机灵无比,你竟然有办法让他吃苦头?”
吴用笑了笑说:“栾公子虽然机灵百怪,但终究是一个人,而不是神仙。既然是人,那就有弱点,总是能够对付他的。”
张公公哼哼了一声,望着吴用道:“是吗?不过,你现在已经投靠在栾公子麾下,怎么能掉过头来让栾公子吃苦头?以老奴来看,不会是这件事又是那栾飞小儿在耍弄什么花招吧?是不是他还嫌折腾老奴不够呢?”
说完这话,便死死的盯着吴用,想要看看吴用怎么说,据此窥破整件事的真相。
哪知,吴用听了这话,却根本没有迟疑,直接肯定的说:“公公所料极是,老实说,小可来此,就是奉了栾公子的吩咐呢。”
张公公听了微微变色,随即死死的盯着吴用,脸色也阴沉下来,冷冷的问:“是吗?不知栾公子又准备怎么坑害老奴?”
吴用叹了口气,徐徐的说:“公公误会了。”
“误会?”张公公就呵呵了,冷冷的说:“误会什么?有什么好误会的?”
吴用叹了口气,接着说:“公公,实不相瞒,栾公子这些天一直都怕得要命,一想到马上就要到了东京城,一想到这段时间对公公的诸多得罪之处,栾公子就怕的要命,几乎是寝食难安呢。”
张公公听了,就呵呵了:“哼哼,老奴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他也知道个怕字是怎么写的?”
吴用叹了口气说:“栾公子到底是个平常人,虽然年轻胆大一些,但也正因为年轻,有些时候做起事来就顾头不顾腚的,做的时候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等到做完了后,就开始阵阵后怕,几乎吓得屎尿横流了。”
“呵呵......”张公公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吴用接着说:“如今,距离东京越近,栾公子心里就越怕。所以,如今眼看着东京在望,栾公子几乎是坐立不安,所以最终百般思忖之后,实在是放心不下,就派小可特来拜见公公,求公公宽恕来了。”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