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呼延灼不由得暗暗好笑,看了栾飞一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说:“栾公子,请恕呼延灼多嘴。栾公子是个聪明人,如今栾公子的境况,呼延灼也略有耳闻,想必栾公子心里也有数。如今,那些文官们正愁抓不住栾公子谋反的证据呢,栾公子公然收录梁山泊的余孽,这要是被那些文官们知道,后果可是极其严重的。因此,还望栾公子考虑清楚,三思而后行。”
栾飞听了,叹了口气说:“呼延将军所言,栾飞当然知道。只不过,林教头本来就是个苦命的人。他本来一身本事,又生性厚道,难道栾飞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沦落污垢之中,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然后被朝廷剿灭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为了大宋,为了汉人,栾飞便是个人冒一些危险,又算得了什么呢?”
呼延灼听了,凝望着栾飞片刻,确定栾飞这番话确实是字字发自肺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满脸肃然的望着栾飞,徐徐的说:“栾公子,既然你心意已决,呼延灼自然是别无二话了。栾公子,呼延灼即刻率领官兵而去,高太尉那边,呼延灼自有办法应对。至于林教头这边,还望栾公子想个妥贴的办法,尽量不要这件事过于声张出去。”
栾飞忙道:“多谢呼延将军成全。”
呼延灼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望着栾飞,忍不住说:“这件事,乃是由本地知县邹良引起,因此要想平安的弹压下去,关键还在于这邹良。因此,栾公子要是方便的话,不妨在这邹良身上下一番功夫。”
栾飞听了,不由得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毕竟这年头大宋的地方官,十之八九都是那些科举文官出身,这些人都是一个德性,如今天下大部分文官都把自己视为了洪水猛兽,这种情况下,这邹良能对自己的态度好到哪里去呢?
看来,要是自己去主动上门做通这邹良的工作,可就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呢。
呼延灼望着栾飞,叹了口气说:“这些读书人,都是认死理的,要是实在没办法,就干脆悄悄的闪人好了,也许那邹良根本就无从知道真正的实情呢。”
栾飞听了,却摇了摇头,徐徐的说:“使不得,那邹良既然如此关注土匪,肯定此时已经派人在暗处观察这边的战况呢,所以一旦发现呼延将军不战而退,而林冲林教头又率兵跟着栾飞而去,那邹良肯定能够很快打探出真实的情况的。到了那时候,再想好好的收场,可就不大容易了。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想办法把问题妥善解决的好一些。”
呼延灼听了,点了点头,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那些文官个个都是认死理死脑筋的,想要做通他们的工作,恐怕母猪都能上树了。
不过,话说回来,栾公子历来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也许真的能够让母猪上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