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笑着说:“大家都是自己人,这里也没别的外人,要是呼延将军不嫌弃的话,就称呼我栾飞好了。”
呼延灼忙道:“如此哪里使得?”顿了顿又说:“老夫痴长几岁,要不就称呼你栾兄弟?”
栾飞忙说:“既然呼延大哥看得起小弟,小弟愧不敢当。”
呼延灼点了点头,便说:“栾兄弟,杨监军给朝廷写的战报,为兄已经看了,一举剿灭梁山泊贼寇,豹营居功至伟,你如此抬爱,为兄心里感激,只不过这样一来,难免你豹营的兄弟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对你可不好呢。”
原来,栾飞与杨菁商议后,就决意把这次打残剿灭梁山泊军队的主要功劳,尽数让给呼延灼的官军,只是把生擒宋江的这份功劳留在豹营。那杨菁写完战报后,就派人特意给呼延灼送去一份,表面上是让呼延灼修正一下,实际上是趁机让呼延灼心里有数而已。
对此,呼延灼当然是心里大喜过望,老实说这段时间他也一直为这件事而发愁呢,堂堂朝廷官军,竟然最后的战绩连豹营这样的一支厢军的一点零头都比不上,这要是传扬出去,知道的人自然明白是豹营那逆天的战力,不知道的人,肯定会骂我呼延灼怂包一个,将熊熊一窝呢。
虽然心里感激至极,但是表面上,呼延灼还要来找栾飞见上一面,谦让一番的,这是官场的规矩,要不然那杨菁就不会巴巴的先把战报给呼延灼先送去看了。呼延灼虽然是个粗人,但这些基本的规矩还是晓得的。
栾飞听了,看了看呼延灼,笑了笑说:“呼延大哥不必客气,小弟虽然与你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咱们兄弟还有什么客气的?况且,剿灭梁山泊强盗,呼延大哥本来就居功至伟。”
呼延灼摇了摇头说:“栾兄弟谬赞了,呼延灼实在是愧不敢当。”
栾飞正色说:“小弟所说,句句属实。大哥要是不信的话,请听小弟一一道来。”
呼延灼听了,便望着栾飞,倒要看看他怎么个巧舌如簧,把黑的说成白的来。
栾飞望着呼延灼说:“当初要不是呼延大哥率领官军挡住梁山泊军团一个月有余,豹营又岂能从容准备,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豹营恐怕也要以血肉之躯与梁山泊强盗硬拼。如此的话,对方足足四万之众,我豹营加上济州府的官军不过数千之人,届时哪里还有什么大胜?恐怕连我栾飞本人,都要被梁山泊强盗给俘虏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呼延大哥的官军,可谓是居功至伟,此其一也。”
呼延灼听了,笑了笑说:“栾兄弟言重了。”然后,目不转睛的望着栾飞,倒要听听他还能胡诌出什么理论来捧高自己呢。
栾飞便接着说:“等到梁山泊大军杀回之际,按理说宋江本可以直接杀到郓城县的,届时势必逼迫栾飞为了保护郓城百姓而回师郓城,但宋江最终没有敢采取这样的措施,为什么呢?原因无外乎大哥的官军始终尾随于后,宋江深深忌惮,唯恐顿兵于坚城之下,被大哥的官军一举击溃。此其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