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文侧脸问道:“雷都头,此事当真?”
雷横压住怒气说:“确有此事。”
赵书文脸色接连变幻,最后死死的盯着栾飞,说:“好,既然如此,本官且给你五日时间,五日内你要是能抓住这伙劫匪,万事皆休。要是抓不住这伙劫匪,到时候今日公然带领无关人士来县衙摆台哄闹一事,本官与你一起清算!”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雷横呆呆的望着这一切,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万万想不到,赵书文身为读书人,身为一县之长,竟然对这也能容忍,这不是赤裸裸的偏袒嘛!
雷横气得身体发抖了半天,愤然转身而去。
孙勇等人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雷横走到街心,等孙勇等人跟上了,雷横气得咬牙切齿:“姓赵的气煞我也!为了个人私利,竟敢公然不顾县衙声誉,真是枉为县令一职!”
众人听了这话,哪敢应声。
雷横冷哼了一声:“姓赵的笃信栾飞能五日破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是装神弄鬼就能破案,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朝廷直接把神棍聘来就是了!”
众人唯唯诺诺,跟着应承。
雷横想了想,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冷笑,徐徐的说:“你们几个,传我的令!立刻把这件事张扬出去,用最短的时间让整个郓城县的每个角落都知道栾飞干的好事!让咱郓城县的乡亲父老都知道,咱郓城县的新任马军都头竟然请来一个神棍来帮忙抓劫匪!到时候五日之后栾飞抓不到劫匪,我看他汹涌舆情之下,他赵书文还怎么公然包庇栾飞!”
众人听了,愣了愣,都是一脸敬畏的望着雷横,看来雷老大这次要玩大的了。
雷横不再多说,快步而去,消逝在街头。
赵书文坐在里堂里,茶饭不思,一副日了狗的表情。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以前感觉栾飞办事很是滴水不漏很靠谱的,却万万没想到,栾飞今天竟然这么坑,竟然会把一个神棍请来帮忙抓劫匪,这不是超级大坑是什么?
赵书文痛苦的摇了摇头,刚才情势所迫,自己只有选择暂时站在栾飞这一边。
但是万一五天期限一到,栾飞还是没有破案,自己要怎么做?跟栾飞一条路走到黑,继续为栾飞站台?还是壮士断腕,坚决惩处栾飞?
赵书文还在痛苦的犹豫,却见管家孙福快步跑了进来,看看左右无人,声音压低,却显急促的说:“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赵书文听了,面皮陡然一番,脸上现出了慌乱。
管家孙福办事一向稳重,如今竟然也这么慌乱的表情,显然事关重大。
究竟是什么事?
赵书文深吸了一口气,隐隐预感到多半又与栾飞那个活宝有关系。
瞬间,赵书文有了一种轮了狗的感觉,妹的,自己与栾飞扯到一起,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
当下,赵书文强自镇定,徐徐的问:“怎么了?”
孙福说:“老爷,不知道是谁把栾都头请何鼎帮忙使用扶乩之术抓劫匪的事情抖落了出去,现在这件事已经在郓城县的大街小巷传开了。”
赵书文听了,只觉得眼睛一黑,一口老血差点喷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