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提心到口,有心想皇甫嵩传令给前阵,好让典韦等警觉注意,可到底却还是没有提出这个求,因为典韦等深陷敌阵,距离汉营太远,而丈八左豹和他带的那数十骑此时距他们则并不很远,就算派人过去提醒,没等提醒的人赶到,丈八左豹早就到了。
典韦、刘邓、陈到虽然勇悍,可他们现都是徒步,丈八左豹却是骑马,徒步对骑马本就吃亏,兼之丈八左豹也是一个勇悍之将,徐荣、李傕、郭汜以及数的秦胡精骑乃至更多的三河骑士都没有能把他留下,无可奈何地任他汉军的骑兵阵里来去自如,面对同样的骑兵尚且如此,何况是面对徒步的汉军步卒?又且丈八左豹是形同偷袭,直到现典韦、刘邓、陈到、何仪、陈褒等人的注意力还都前边的黄巾步卒身上,并没有发现他的即将到来。这样一个情况下,荀贞很担忧典韦、刘邓、陈到、何仪、陈褒会不会被丈八左豹突袭成功?
他紧张地握住拳头,一眼不眨地眺望前边战场,目光时而落疾驰的丈八左豹等骑身上,时而落典韦、刘邓、陈到、陈褒等人身上。
皇甫嵩也看到了丈八左豹,目光也落了他的身上。
望楼上皇甫嵩的亲兵们也看到了丈八左豹,好几个人发出了惊声,一人低声说道:“这贼子又出来了!瞧他是荀司马部曲去的,可千万别被他偷袭住。”
望楼上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落了荀贞部和丈八左豹的身上。
丈八左豹越来越近,距荀贞部的最前边只有两步远。一五十步远,荀贞前部浑然不觉,仍专注地与面前之黄巾步卒厮杀不休。步远,荀贞前部仍似未觉,丈八左豹等骑将至!
望楼上的荀贞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像现这般焦急紧张了,恨不能身前线,叫住典韦!
……
荀贞没前线,陈褒前线。
当丈八左豹距离荀贞前部只有五十步远时,陈褒第一个发现了他。
他惊呼叫道:“老典,老典!贼骑丈八左豹来了!冲着你去的!”陈褒虽然位最后,可他机灵,战场上从来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故此反倒是头一个发现了丈八左豹。
从与黄巾步卒接触起,典韦就一直身处最前,舞动双铁戟,无人可当,实为荀贞部的先锋矛头,丈八左豹骑马上看得远,早就注意到他了,所以头一个就是奔他去,为了提升马速,他呼喝驱赶前边的黄巾步卒,若有来不及躲避的,他干脆用马槊将之挑开,也不管这些兵卒都是他这一方的人马,四十步,马速提了上去,三十步,马快如风,二十步,马槊挺出,长达一丈八尺的马槊笔直地对准了刚刚击杀掉两个黄巾步卒的典韦。
……
汉营的望楼上,荀贞虽看不清交战的细节,但是却能看到两边的接近,只能看到大概,却看不到细节,这是最难熬的,虽明知不可能看清,他仍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眼,手握出了汗水。
他心道:“我部最前的是典韦,希望丈八左豹不要第一个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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