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只是摊开双手,继续说了下去。
“而阿赖耶也是知道这一点儿,所以才会让每一次的圣杯战争以失败告终,哪怕无法让人类到达根源之涡,也绝对不能够让你获得胜利。真是可怜啊,历代圣杯战争的MASTER和从者基本上都是你们的棋子,但可惜的是,你们争执的水准都太低了。”
事实上,早在和阿赖耶交易时,方正就已经看穿了圣杯战争的本质。
圣杯战争说白了,是人类渴望通过第三魔法到达根源之涡的仪式,所谓的“万能的愿望机”也的确存在。
但是,对于盖亚来说,它当然不会允许人类这样肆意妄为,而盖亚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阻止………甚至利用这个仪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英灵,从者,过去的英雄。
“我思故我在。”
方正伸出手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人类首先要认知到自己的存在,才会知道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正因为如此,当一个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将目标定义为‘全人类’的时候,他就等于抹杀了人类的独特个性以及对个体的认知。对‘整体’的救赎会沦为对‘人类’这个族群的彻底灭绝。所以你才会暗中干涉圣杯战争,选择那些拥有高尚愿望,又出生于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有着悲惨身世的英雄。因为他们比较愚蠢,又很自大,而且很容易被操纵。”
比如天草四郎时贞,又或者黑CASTER,甚至是卫宫切嗣这样的MATSER。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会成为拯救者,但殊不知,他们正是因此才会成为了盖亚用来毁灭人类的棋子。
“所以那些家伙从来不会明白,就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迎来悲惨的结局啊。从来也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想要创造美好的生活,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真正动力,只有人民的想法,人民的需求,才能够推动历史的进步。嗯………我建议以后每次英灵降临前应该先看看马列毛选资本论什么的,搞清楚什么叫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什么叫阶级斗争然后再来考虑自己的愿望,政治课考试不合格的一律不许灵降。”
“…………………”
蓝色的光球闪烁了一下,接着一个虚幻的声音响起。
“………因此,我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全新的路………”
“这是你最后的妥协吧………所以说,要多走走,多看看才能够有更多的见识………毁灭人类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你所做的事情只会把自己很快的逼向末路,人类这种生物,可是很顽强的。”
说道这里,方正叹了口气,接着他再次望向蓝色的光球。
“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只要你保证不毁灭人类,那么我可以帮你找到不被人类毁灭的道路,我会引导这个世界的人类走上另外一条路………嗯,生态环保和可持续发展是必须的,纯正和至高都没什么前途,只有和谐发展才是未来的潮流啊。”
“……………”
蓝色的光球并没有说话,但是下一刻,在方正的面前,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辉的,巨大的圆球骤然浮现,它迅速旋转着向前延伸,展开了一条道路。
通向那无限的深处。
看见这一幕,方正嘴角微微翘起。
“看来,我们的交易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