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许易说这顿晚宴不让孔启失望,孔启端杯前,是有些失望的。
尽管这顿席面已整治得颇为丰盛,但在见惯了大场面的孔启眼中,实在上不得台面,可这杯酒一入口,孔启心头的失望不翼而飞。
许易道,“难得神酿,我也不过得了两葫,孔兄来了,自然要共饮。”
所谓神酿,不过是灵液兑美酒,饮来自然神清气爽,令人沉醉。
说着,他又帮孔启满上一杯,孔启一饮而尽,闭目不言,似在静心回味。
良久,孔启放下酒杯,笑道,“许兄今番不邀请,我也定要来造访的,今番我金丹会得利巨大,许兄居功至伟,岂能不来感谢。”
许易笑道,“说感谢就言重了,如今我也算金丹会的一份子,我金丹会做贡献也是应当应分的,何况,许某也无损,还有盈余,可谓两便。今日邀请孔兄前来,的确是就金丹会之事,有诸多疑问,要咨询一番……”
许易行事目的性极强。
对金丹会,他从心底里生出了探究的心思,但金丹会隐蔽行事,即便他获得了灰质徽章,依旧不能得到有效的信息,根据灰质徽章显露的文字,他若想深入了解金丹会,时间的积累便是必然。
偏偏他最讨厌的便是靠磨时间来进阶,所以,他将探究金丹会的希望放在了孔启身上。
选择这个时间,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在金丹会大获丰收的档口,孔启作为中间人,不可能没有受到褒奖。
这个时间点,孔启对他的好感应该是最强烈的,故而,选择这个关口,应当是比较恰当的。
岂料他一番话未完,孔启便含笑挥手打断,“许兄何必心急,不是我给许兄面子,而是会中典章森严,我不敢轻犯。再一个,我当时将许兄的建议上报时,会中也不是没有争论。原来收集元丹丹材之事,会中一直在着手进行。因为一旦新型炼丹术曝光天下,丹材价格的飞速上扬,也就成了必然。”
“从长远角度看,其实不利于我金丹会采集丹材的。争论上达一位大长老处,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其实已经遮掩不住了,随着传教的进行,新型炼丹术的消息必定渐渐大白于天下,丹材的上涨是迟早的事,能借此机会,弄到大量的丹材,也不算亏本生意,所以,许兄的提议才得到了通过。”
许易没想到金丹会内部还有这样一番曲折,他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暗道,金丹会做事不地道,早干嘛去了,得了好处跑来和自己说,其实你的办法我们早想到了,只因为风险大,所以一直没得以施行,故而,你的提议,也算不得什么功劳。
许易暗中腹诽,面上丝毫不漏,孔启暗暗称奇,笑道,“许兄不必失望,我金丹会内部就一点最好,那便是从不文过饰非,不管初衷和过程如何,许兄的一番操作,让我金丹会切切实实得到了巨量的利益,若以元丹计,已过百万之数,不管怎么说,都是巨大功劳。”
“所以,今次会上对许兄的奖赏已经定下来了,批准许兄进入新筹办的金丹学府。许兄千万别小看这金丹学府,预备进入其中的都是这些年我金丹会认可的超卓精英,除此外,便是极有身份的人物。金丹学府的成立,也是长老会对金丹会进入世人眼中的第一炮,受到金丹会上上下下的同仁的格外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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