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他的得意,群雄听后却是惊骇莫名,魔教虽有日月神教和明教之分,但与五岳剑派有瓜葛且仇怨极深的,那便只有日月神教,数十年前,日月神教意图进击中原,第一个选择开刀的门派便是华山派。
就在华山即将沦陷之时,其余四派来援,双方高手尽出,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五岳同盟与日月神教的恩怨就此而起,在场的人中有不少长辈师友都死于那一战,个中仇恨至今难以磨灭。
刘正风面色微变,“左盟主休得含血喷人,刘某行得正坐得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五岳剑派的事。”
却没有否认与曲洋结交的事。
左冷禅立即听出他话中的漏洞,喝问道,“刘正风,我且问你,与曲洋勾结是否属实!”
“我……”刘正风登时语塞,他也不笨,一旦承认与曲洋相交,即便他没有出卖过五岳剑派,也断然为世所不容,届时自身难保不说,鲁连荣定然抵挡不住左冷禅的攻势,将衡山派断送,可要他说违心的话又难以做到。
左冷禅面上冷笑连连,朝先前报信的魁梧汉子说道,“费彬,你且说说,刘正风是如何与曲洋勾结,怎么商量出卖五岳剑派的。”
“是,”费彬应了一声,朝四面一拱手,“诸位,十多年前一次围剿日月神教的战事中,费某曾亲眼看到,刘正风暗中出手救下一人,后来费某明察暗访,终于得知这人的身份正是魔教长老曲洋,说来惭愧,费某苦于没有证据,故而一直隐忍不发,直至今日,当着五岳剑派诸位同道的面才敢说出此事。”
一番话破绽百出,但事关魔教,宁可信其有也不愿信其无,群雄登时愤然怒视刘正风,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没想到衡山派竟然堕入魔道,真真是丢尽了我五岳剑派的脸。”
“不错,这些人全都该死,杀了他们。”
“与魔教勾结,罪该万死,杀,杀,杀!”
……
不一会儿,群情激奋,纷纷嚷着将整个衡山派连根拔起。
“你们血口喷人,刘师伯怎会勾结魔教中人。”
“不要胡说八道,就算刘师伯有什么不是,那也不代表整个衡山派都与魔教勾结。”
“就是,当年灭魔之战,我衡山派出力最多,死的人也最多,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衡山派的弟子立即出言反击,但数百张口又怎么敌得过数千张嘴,反驳的声浪很快便淹没在人声浪潮中。
“这倒有意思了,最好能够打起来,可惜衡山派一派之力,根本不是其余四派的对手,否则就有好戏看了。”五派之外的宾客中,两个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人正在小声交谈。
另一人听后低声回道,“爹爹,那左冷禅和岳不群好卑鄙,口口声声魔教中人,我看他们才像魔教。”
先前那人冷笑一声,“嘿,左冷禅也算得上半个枭雄人物,但那岳不群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可惜啊,华山派本是五岳剑派中底蕴最深,最有发展前途的门派,却沦落到今天这等地步,唉,若是我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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