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幽怨”的声音响起,“公子,那属下呢?”
慕容复抬眼望去,却是风波恶,沉吟了下,他说道,“我这次出去,要抽走凌霄阁一半的人手,剩下的一半,由风四哥统领,护持燕子坞安危。”
“好吧!”风波恶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他是很想到前线冲锋陷阵的,可燕子坞的安危确实重要之极,凌霄阁的使命本来就是守护慕容家,容不得他讨价还价。
慕容复最后又看向李莫愁,“愁儿,为师走后,燕子坞大小事宜皆由你做主,遇事不决不必请示,有先斩后奏之权,一切以大局为重,另外,拱卫太湖的开阳军,也由你调配,愁儿,燕子坞,为师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李莫愁心中既是沉重,又是感动,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承蒙师尊信赖,弟子定不辱使命,确保燕子坞一切顺畅,丝毫无损。”
“起来吧。”
诸事交代完毕,慕容复遣散众女,独自来到扫地僧的小院。
小院中仍旧破烂不堪,屋顶的窟窿犹在,这是慕容复特意吩咐公冶乾不要修葺的,算是小小的报复了一把扫地僧。
但这老和尚倒也潇洒得很,仿佛什么事都激不起他半点波澜,自顾自的将小院打扫一番,一如往常的坐在佛前诵念经文。
慕容复来到正堂,瞥了上方的佛像一眼,淡淡道,“如今蒙古来袭,天下风云再起,襄阳城朝不保夕,大师好生自得,难道诵几句经文,拜一拜佛祖,便能心安理得了?”
扫地僧停下诵经,“阿弥陀佛,众生皆苦,贫僧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多念几句经文,多替他们祈求一点福报了。”
慕容复讥讽道,“如果求佛有用,天下早就太平了,何以今日还会烽烟四起、豺狼当道?你这副面具还要带到什么时候?”
扫地僧风轻云淡的摇摇头,“贫僧一心向佛,皮囊于我如浮云,在佛祖面前,只有一颗佛心,没有什么面具不面具。”
慕容复冷笑一声,“在佛祖面前也带着面具,我看你礼佛之心并不纯净,还是让我帮你一把吧!”
话音未落,他陡然出手,朝扫地僧面目抓去。
扫地僧反应也是极快,双腿盘坐,滴溜溜一转,顷刻间闪了出去。
慕容复既然决定撕破面皮,哪里会轻易罢手,手腕一动,龙爪手使出,势不可挡的一爪抓了过去。
以他如今的功力,再对上扫地僧,自不似第一次那般左支右拙,只一招便逼得对方退无可退。
扫地憎也不再一味防守,身子陡然跃起,凌空一掌拍下,正是少林绝技般若掌,掌力锐利无匹,空前绝顶,却是由小无相功催动。
慕容复立即变爪为掌,手肘微沉,缓缓推出,正是十成功力的亢龙有悔。
砰的一声大响,双掌交接,一道圆形波纹以二人为中心扩散出去,所过之处,尽皆湮灭,很快佛像坍塌,房梁崩坏,摇摇欲坠。
慕容复功力终究略胜一筹,又对小无相功了解极深,扫地僧自是不敌,噗的吐了口血,身子倒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