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看就是久未进食,这般空腹喝酒伤身,但这般酒量,起早好生佩服。”
“起早?”楚平没听太明白。
“嘿嘿,鄙人姓钱,名起早。呵呵,兄弟贵姓,怎么流落于此?”
“我叫林平,家中遭劫,流落于此。”楚平谨慎道。
“难怪难怪。鄙人正在招募采砚人,如果兄弟不嫌活累,呵呵,可以签这份招募文书。对了,兄弟的腿脚还好?”钱起早将文书递到楚平手中。
楚平看了一看文书,“腿脚不碍事。工钱可不高。”
“兄弟,这是最好的工钱了,不信你可以问问瘦子,就算是挖矿,也就这工钱了。”
“好。我做了。”
“我就知道兄弟爽气。”钱起早道。刘大饼此时已拿了水来,并且还拿了一张饼。
楚平道声谢,也不客气,就着凉水,将大饼咽了。“你要先垫点工钱。”楚平盯着钱起早。
“这个当然。”
钱起早将楚平安排在村里的一个小土地庙里住了两晚,凑齐了五个人,另一个姓董,一个是苏瘦子的表弟,由苏瘦子带队,第三日就进了山。
苏瘦子采砚有十多年的经验,一行五人背了背篓,带了撬棒和铁锤、绳索等物事,走在蜿蜒崎岖的小径上,不少地方需要人紧贴着石壁,方才行过,旁边就是百米深崖,楚平腿伤并未全愈,这一路行来,比其余四人艰难得多,翻一座山都如同挣命,但并不叫唤。那苏瘦子看在眼里,也不多话,只是适时放慢了脚步。
行了两日,终于到得砚石所在地,只见一面石崖壁立如削,在半山上早有采砚人踩出来的足迹,方便采下的部分早已被人采了去,现在好些的砚石就需要攀了绳才可采下了。
五人做了简要的分工,楚平和刘大饼在上面,苏瘦子和另外两人下到山崖的山腰,采下来的砚石装在篓中,由上面的楚平和刘大饼提上去。
采了两日,苏瘦子算着几人都可以背到一百五二斤左右,就一同回返。上山容易下山难,此番回程比来路要艰难许多。百五十斤的砚石加上背篓和用具,怕有两百斤上下!
楚平背了三块砚石,每一块在四五十斤上下,只行得半日,就觉得负伤的腿抖得厉害,浑身上下已如从水中捞出。
苏瘦子将楚平的身形瞧在眼中,找了处平坦的地方休息,几人摸出干粮填充肚皮,采砚人的食量都相当大,一次吃个两三斤吃食不在话下,刘大饼见楚平带的干粮不够,就掰了块饼给他。一边开着玩笑。
“瘦子,你跟条条儿似的,怎生背这东东还挺有劲,还能日出个胖儿子!”
“呵呵,是个男人都会肏,你不出来,不是每天肏你婆娘!别看瘦子我瘦,看兄弟这肌肉!”苏瘦子把裤腿卷起来,把上衣脱了,露出棱棱的肉,“这个比石砚还硬实,呵呵,肏你个俅的,兄弟下面也硬实着呢。”
另一人名叫董升,在旁边笑道:“呵呵,瘦子的卵,胖子的穴,你瘦子的肉都填到你婆娘身上了吧。”
几个人开着荤玩笑,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所有平日里都有些来往。楚平默默地揉着自己的伤腿,也顺着他们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