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哥,怎么要他子时过来?”
“看他有没有胆量。胆量都没有,就没办法修炼了。”
“这么,打算收他做徒弟?”
“做个记名弟子吧。好歹他给我们送来了一口锅。呵呵。”
“真有他的,还能想到买口锅!”
“哈哈,现在你歇着罢,厨子要开始准备宵夜喽!”
山村的夜沉得特别快。
尤其是这种厚厚的去遮蔽了月光的夜晚。
路村的村民的房子都分得特别散,山里的灯油卖得很贵,所以一般的人家早早就睡下可以省些灯油。
村里没有更夫。
二剩没有躲过一顿“削”,原因却不是回来的晚和没有弄猪食之类的事情,而是二剩的父亲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有钱去买被褥之类的东西,并且没有拿回来!
二剩的屁股和背上都是血道道,那是用软荆条抽的,爹的手劲大,一抽就是一条。那个二娘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怂恿着二剩的爹,二剩其实不太恨自己的爹,恨的却是这个二娘!
那不是自己的亲娘!
她生的那个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弟弟,她对他们两人完全不一样所有的好的吃食都是给到弟弟的,所有的活计都是自己的,自己挨的打,十有八九倒是这个二娘给爹出来的!
就象今自己到村外买了东西这件事,就是二娘告给爹的。
躺着睡下是不可能了,只能趴着,屁股、大腿和脊背上都是汗珠和表皮撕裂后沁出来的血珠。山里面有止疼止血的“拉拉草”,二剩打定主意,早点溜下床找些“拉拉草”涂上。今被“削”得有点厉害,二剩想,但我还是没有出神仙哥哥和神仙姐姐的事情,做人总要有点信用!李爷爷过,人无信不立!
五岁的弟弟已经睡熟。二剩用肘把自己撑起来,摸了条裤头用草绳子系上,悄悄拉开了房门,路村穷得厉害,所以夜里睡觉还没有几户人家有拉上门闩的习惯这是招人妒嫉和招饶习惯村里人有这样的定识,这习惯方便了二剩,家里的门有些破,拉开和关紧都会影嘎嘎”的声音,不定就会把二娘吵醒来。
二剩出了院门,走进深深的黑暗里,还好,就算是磕磕绊绊,也没有摔,毕竟是熟门熟路,眼睛适应了一会也能隐隐看个朦胧,二剩脑补了各种鬼怪的狰狞面目,深吸了几口气,凭着记忆和感觉快步急歇实在是他也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什么时辰。
看不清“拉拉草”,并且还要去找,二剩决定明后再找,汗水渍得背和屁股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二剩觉得自己身后总象跟了个什么一般,想起李爷爷的“亲身故事”,二剩更觉得周围的任何一点细的声音都有诡密和妖异的味道,不禁身上所有的寒毛都要竖了起来。半个多时辰,终于抬头看到山腰那个洞穴处隐隐的光。
二剩心中大定,他记得所有的鬼怪都是怕火的,显然,神仙哥哥和神仙姐姐已点了火把,但这样会不会招来野兽?不是要隐秘吗?这样不会被别人发觉?
二剩气喘吁吁地进到洞里的时候,看见神仙哥哥和神仙姐姐都笑盈盈地看着他,一团篝火上正是自己买过来的铁锅,洞里面的香气弥漫。
“这是你的!”楚风扬拿了一只石盘,里面是一只已经烤熟的山鸡。
二剩抿了抿嘴:“你们还没吃?”
楚风扬笑道:“我们已吃过一只了啊,这只是给你的。你看,锅里还有两只野兔呢。”
二剩笑笑,伸手接了,一只手端着石盘,一只手拿了鸡腿啃了起来,他晚饭时节正在挨“削”,当然二娘不会给他留有晚饭这也是“削”的一种。
“别噎着了,坐下来吃。”夜慕兰笑道。
二剩一嘴的鸡油正明晃晃地发亮:“不坐不坐,站着挺好。站着挺好。”其实他知道自己的屁股正青青肿肿红红,坐下来如同受刑。
“你叫什么名字?”楚风扬拔弄着木柴。
“二剩。”
“呵呵,我是问你的大名。”
“大名?一直都是这样叫我的。”
“那你爹姓什么?”
“我爹?让我想想,有一次我听叶伯骂爹,是令狐贼!”
“你爹还偷人东西?”
二剩咬了咬嘴唇,没话。在他的记忆里,偷别家地里的东西,也应该算偷,这是李爷爷教他的道理。但他不想他爹的不是。
“那你就姓令狐!”楚风扬看向夜慕兰,“这个姓倒是少见。”
夜慕兰点点头,脸上笑笑地看着二剩:“兄弟,你总不能一直疆二剩吧,我们给你取一个名字,只是我们叫的,可好?”
二剩只觉得这鸡实在太香,不知不觉地就吃得剩了大骨架,心中正对自己有些懊恼怎么没有慢慢回味一下?这吃相!估摸着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吧,不知神仙哥哥和神仙姐姐会怎么想。
这时听神仙姐姐这么,只把头点得象鸡啄米。
“叫令狐野吧。”楚风扬看向夜慕兰。
夜慕兰笑道:“这名字挺有气势的啊!”转向二剩,“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嗯。很好听。”二剩道。
“那我们就叫你野,好不好?”
“好。”二剩道。
“这里野兔也好了,过来吃吧。”夜慕兰道,似笑非笑地看着有些发怔的二剩,“挨削了吧?过来我看看。”
二剩用油手挠了挠后脑勺,眼睛眯缝了一下,不知是要点头还是什么都不做,只是道:“我饱了,神仙姐姐,我不吃了。”完,用手背抹了下嘴,放下了石盘。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后退着快步出了洞口。
夜慕兰“看”着他在黑暗中三两步到了一个坡上,把石盘里的骨架扔到山下,然后又摸到山溪那里,随手抓了把草,把石盘洗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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