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道理你没有停过?”
“更何况,你还杀不了他……你自己抬头看看天!”
载淳一抬头就看见了整个京师最近这段时期的噩梦,那一艘齐柏林飞艇,正缓缓的降落高度向华族办事处方向靠近!
“操……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这肖乐天遇到袭击了,可以飞出去啊!真是该死……”载淳郁闷的直跺脚!
“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看着?一点什么都不做吗!”载澄愤愤的说道。
鬼子六轻轻的用盖碗波动茶水,仔细的想了想“儿啊!其实从那一夜,我就已经想通了……当那飞艇开始对地扫射,我们的八旗勇士如同草鸡土狗一样被残杀的那一刻,我就想明白了!”
“我们以前都错了,错在什么地方呢?就是我们无论如何高看这工业力量,其实和现实相比都是低估的!”
“从人可以在天上飞还能作战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对世界的理解还是太浅薄了,我们根本就没有搞明白肖乐天他们研究的这股力量是有多厉害!”
“儿啊!把你心中对西洋工业的力量的那种想象,再加十倍不不不,加百倍!也许那就是真实的!”
“这么强大的力量是怎么形成的?我告诉你吧,这就是天道!天道已经变了,如果不是顺应了天道,他们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现在凡是逆着这股力量的,都是有违天道……这么说来,肖乐天此刻才是正统啊,我们却走进了迷途!”
“我兵权被拿掉了,这段时间在西山或者昆明湖隐居,我也再思考我们下一步的战略!”
“我想好了,不能再掣肘了,我们应该支持载淳搞这个工业化,大不了将来我们抢这工业化的果实不就好了?”
“何必再从中作梗啊!儿啊,把你的首尾都收拾干净,从清河那边撤回来吧!”
载澄刚开始还听父亲的教诲呢,结果没想到最后父亲来了这么一句“哎哎哎……阿玛,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去清河派过人呢?”
奕?皱眉说道“不是你还能是谁?清河两岸都是旗奴,他们怎么敢跟皇上对抗!那一晚若是没有人鼓动,怎么会冲御林新军的军阵?”
“甚至连违禁的武器都出现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哎呦……这可冤枉死我了,真不是儿子啊!我没有父亲的命令我能随便下手吗?飞艇杀人的那一夜,别说父亲您惊心了,儿子我也吓的够呛!”
“这段时间我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真没有出去闹事儿啊!”
“一定是肖乐天,肯定是肖乐天……这家伙心黑手狠,能干得出来,他嫁祸咱们啊!”
奕?一愣“不是你?肖乐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肖乐天此刻不会节外生枝的,他首要的目的就是让载淳亲政,然后他好逼迫载淳下旨租界给他土地!”
“华族国内的那些商人们,资本家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这门大生意呢!没赚到钱之前就砸锅?你当肖乐天是傻子?”
“不是你,又不是肖乐天……那究竟是谁?不可能是百姓自己闹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