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烈酒,一个军礼!战场上爷们绝不拖泥带水,很快第一艘木筏就被撑了出去,从西岸开始向东岸布雷。
沉重的水雷被打开保险丢到水中,这种精心设计的水雷浮力刚刚好,正好悬浮在水下一米的距离,海面上你根本就看不见他们,但是也不会下沉很多,就在一米深的位置悬浮。只要战舰撞到触角上,水雷内三十斤重的烈性炸药就会瞬间爆炸。
在海水压强的作用下,这些炸药的威力会更加凸显,任何战舰的船底甲板都扛不住这种水雷的爆破。
每一条木筏上都有两名死士,一人控制木筏方向,一人向大海内丢水雷,从西岸一直向东岸丢去。
下水的木筏越来越多了,很快靠近西岸的水域已经成了船只的死地,凡是吃水深度达到一米的船只都休想从这里经过。
叶秋他们选择的布雷地点很巧妙,这里海峡宽度不过就是六公里左右,六千米的距离一共有22艘竹筏装载800颗左右的水雷,足够把这条狭窄水道封的死死的。
但是木筏越接近东岸也就越危险,海参崴的沙俄陆军也已经意识到这群中国骑兵的企图了,他们从隐蔽处推出大炮,对着正在布雷的木筏开始射击。
“开火!炸沉他们……给我们的战舰留出东岸的出入口,这群该死的中国人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啊……”
“开火,继续开火……”炮弹一发又一发的从岸边射出,布雷的木筏被炸的支离破碎,甚至有水雷发生连锁反应,一场大爆炸顿时掀起了十多米高的巨浪,水柱足有三四米直径粗细。
岸上的骑兵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每当有木筏沉没都有无数人跺脚叹息,甚至有水性好的抱着松木板就往海水里跳,他们要继续死去战友未完成的任务。
死士的心如铁石,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艘艘木筏被炸上了天,战友残破的尸体在海面上飘荡,他们只是擦一把眼泪然后继续沉默的布雷,又快又稳。
“快快快……能布多少就是多少!距离东岸就剩一公里了,哪怕布的稀疏一点也要堵上那个口子啊……兄弟们快点啊!”
叶秋捏着望远镜的手指关节都白了,他紧张的后背全是汗水。
这时候庞朝云突然大吼一声“叶秋你看!对岸的俄军又推出十门大炮,兄弟们危险了……”果不其然,在海峡东岸急眼的沙俄军人又推出了压箱底的大炮,正进行射击前的准备呢。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叶秋现在急的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现在要是有一支舰队就好了……”
同样心焦的还有指挥所里的龙爷,仅仅一个冬天项少龙的两鬓已经斑白,为了这场决战他已经耗尽了心血。
怀表敞开了盖子,就丢在地图上滴滴答答的转动,龙爷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到!你怎么还不到,你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了,为什么还不到……”
就在所有人心焦如麻之时,突然南方的天空隐隐传来一声惊雷之响,那轰隆隆的声音完全迥异于战场上的炮声。
龙爷蹭的一声跳了起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