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许千山,忝为雪国丞相,为讨回犬子未婚妻童圆圆而来,叶公子就此放手罢!”许千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老脸仿佛一块风干的木头,刻着古板的岁月痕迹。
许千山久居高位,很久没被这人这么落脸皮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不过略作试探就直接掀桌子。
事已至此,许千山当然不惧挑明事情,这里是雪国,他的地盘,哪怕这个叶谦杀了窥道境七重大能权雨生,他也有把握取了叶谦性命。
“原来老爷子是许文才的老父亲啊,早说嘛!”叶谦一惊一乍,装的相当没水平,故意叹了一口气,没理会许千山的话,直接挤兑道,“既然老爷子来了,贵公子说好的奉还小圆的血奴契约和婚书,想必老爷子不会不认账吧?”
“叶公子说笑了,犬子虽然没什么出息,但这等糊涂事儿还做不出来,叶公子信口开河的本事却也不小!”许千山慢悠悠地直接否认。
“在场众人都可为证,你家公子亲口承诺,老爷子若是想不认账大可直言,何必这么小气猥琐,平白让人看不起!”
叶谦冷哼,撕破脸皮,言辞如刀直接搓到脸上反驳,没留半分余地,他根本没指望许千山这种老鬼乖乖交出血奴契约和婚书。
叶谦之所以还在跟许千山扯淡,所求不过是立下名分,不让许千山狗急跳墙直接毁灭血奴契约,导致小圆死亡。
“哦,你们哪个听说了此事?”
许千山眯着眼,不动神色扫视集贤斋中一众世家子弟,一股沉重的压力随着视线的交集落在众人身上,虽然没有明言,但许千山的意思相当明显,谁敢跳出来,小心日后清算。
如同旧事重演,此时同样没有任何人出声给叶谦作证,证明许文才答应将小圆的血奴契约和婚书交给叶谦,连少主府管家徐三爷都是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余虹则是一脸纠结,欲言又止。
“叶公子,假的就是假的,杜撰的事情不要当真,你身边这个血奴,生是我许家人,死也是我许家鬼,莫要一片好心害了别人性命,误了自己性命!”
许千山慢条斯理警告叶谦,若被一个小辈借着权雨生的人头威势压他一头,那他真是白瞎了这数百年阅历经验。
“真是大开眼界啊,贵公子信誓旦旦两次答应交还契约婚书,全被老爷子喂了狗,怪不得贵公子没什么出息,有父如你,养出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也不难理解……”
叶谦恍然大悟,没有半分吃惊的样子,倒是一嘴的可惜语气感叹。
话音未落,许千山眼中一股杀意宛若利刃直刺叶谦,一股庞大的冰凉刺骨的杀戮气息弥漫整个集贤斋。
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么!一众世家子弟闻言倒吸了一口气,这是往许家老爷子脸上猛抽巴掌啊,当真生猛。
一宗世家子弟带着些许期待,考虑怎么在两人动手之初安全离开战斗范围,做做围观党就好,看别人打生打死最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