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见主子一脸苦相,无奈地低声劝道:“好主子,您就是为了演给老祖宗看,也要吃上两口啊,不然……”
全天时无奈地摆摆手,大步向膳桌走去。紫菀见状嫣然一笑,玉嫩小手互击两次,门外八名豆蔻宫女捧着洗漱器具鱼贯而入,侍奉全天时洗漱后,又恭卑地退回门外,紫菀则在全天时坐下后,站在一旁介绍桌上九道菜肴,若有中意的,便盛给少年。
膳后洗漱后,全天时不理紫菀在身后大呼小叫,径自来到楼外。
冷风吹来,使得全天时不禁打了个冷颤,想起一会儿还要服药,一阵呕意不由得涌上心头,深深吸了口凉气,胸中恶心顿时减轻不少。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徐步走上假山崎岖石径,径旁怪石嶙峋,奇岩突兀,青苔如林,溪流如瀑……
山顶建有观景亭,亭间桌摆瑶琴,凳置暖绸。全天时在琴前坐下,望着半陨夕阳,胸中不觉添了几分惆怅,信手拨弦,却间紫菀抱着纯白虎皮披风,一路小跑上了观景亭。
为主子系上披风,紫菀嗔道:“主子,这儿风太大,咱还是回去吧!”
全天时未置一词,随着夕阳一点点的湮没,无所觉地拨弄琴弦。紫菀知道主子沉思时,最不喜有人打扰,只能无奈地站在顺风处,想着自个儿心事。
“唉……”一声低叹含着无限惆怅,传入耳中,吓得紫菀心儿大跳,慌忙问道:“主子,怎么了?”
全天时摇头定定凝视紫菀,直羞得紫菀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方才幽幽叹道:“紫菀十六了吧?”仿佛知道答案,不待紫菀回答,全天时接着说道:“芙蓉居六侍女,如今只剩紫菀,古人常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今古墓事败,老祖宗百年内得到问道境强者的尸体,希望微乎其微,说不得就要让我炼化窥道境九重尸体,然后再夺了我的肉身,到时候,你能不能活,我也不知,趁着如今我还能说上话,离开吧!”
紫菀闻言一楞,神色稍暗,忽又摇头抿嘴轻笑,满目柔情地回道:“主子,紫菀只是小侍女,不是君子。而且自紫菀七岁被老祖宗送与主子,便是主子的人,怎会离开主子?姐姐们不象紫菀,无亲无故,即便留下也无连累之人。”
全天时心中一暖,本已满是忧郁痛苦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几许欣慰,伸手揽住紫菀纤腰,将她拥入怀中,头紧紧贴入紫菀酥胸,喃喃呓语:“知道吗?我真的很怕,怕你……”
紫菀僵依在主子怀中,小脸羞得通红,心儿扑通扑通地狂跳,直欲蹦出,过了一会儿,见主子不在有动作,方才放下心来,却听见主子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不禁问道:“主子,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全天时笑笑,正要再调笑几句,却见一个小厮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主子,曹毅凡从叶谦那边回来,据说叶谦有交易那具尸体的打算,只是要价太高!”
全天时闻言,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喃喃道:“真是天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