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略带锐利的盯视着眼前穷困潦倒的张彻,他想起了老爷子当初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想要真正清楚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知晓一个地方的种种细微的事情,需要找的不是各大情报机构,而是那些散布在那一个区域最穷困潦倒的一些人,他们的眼睛和耳朵是天神赐予的。
一开始叶皇觉得这老爷子胡吹,现在却是在张彻这里印证了。
在香山这一块地方,眼前的张彻足够睿智。
“永远不要轻视音乐家的耳朵,画家的眼睛,我竟然在如此简单的问題上产生了怀疑,当真愚蠢至极。”
摇了摇头,叶皇脸上带着一抹笑,“你的确是一个合格的画家。”
“画家,呵呵,谬赞了,我只是一个写生的潦倒穷酸书生而已,这社会之中最底层的存在。”
被叶皇这一番夸赞之后,张彻内心沒有多大的欣喜,因为这些赞美之词或许是出于真挚,可是却改变不了他的现状。
“要相信上天是会垂青不断奋斗的那一个人的,而你,应该得到上天的垂青。”
“难道你忘记了古时候的话。”
“什么话。”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你之前所付出的努力,所经受的苦难,一次次的打磨了你,让你变得坚韧、刚强,成功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題。”
“时间问題,多少时间,一天,两天,还是十年……二十年,哈……恐怕我还沒成功就已经饿死了。”
对于人生充满灰暗的张彻对于自己继续作画生涯已经不再抱太多的幻想。
从初中开始学画,到考上高中再到大学,一路走來十年苦读,到头來却换的一个沦落街头的境遇,这就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这就是自己向父母承诺的有朝一日必定一鸣惊人,成为举世瞩目的大画家。
张彻眼中流着的是泪水,心中却是在淌血。
“哈哈哈,这不是张大画家吗,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呢,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再这样下去,你的确要饿死街头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去工地搬砖的工作,一天两百,比你这样画些乱七八糟的画可是值钱的多了。”
就在张彻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旁边一声极为不和谐的男声突然响了起來。
坐在对面的叶皇微微侧了侧脑袋,就看到一个穿着很时髦的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戴着一副墨镜屌了吧唧的走了过來。
在他的身后则跟着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看上去像是他的小跟班一般,而在人群最后面则是一个长的还算是比较漂亮的女孩子。
只不过因为吐沫的胭脂和水粉过多的缘故,给叶皇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面的张彻猛然起身,一脸悲愤的看着正向着他这边走过來的年轻男子,神情说不出的愤怒。
看到这一幕,再听刚才这男子的话音,叶皇有些猜测出來这男子什么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