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皇看着这一家子带着淡淡笑意,他心里清楚眼前秦光业为何有这一番感叹。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秦淮河和夫子庙周围就一直在进行恢复性的重建,如今已经几乎全部恢复了往昔的盛况,夜晚,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情景早已经再现,只是如今的秦淮河只得其形未得其本。
看看如今秦淮河两岸那些林立的店铺和会所内招待的都是些什么人,要么大腹便便的官员,要么就是钻进钱眼中的商人,真正如唐宋时期的招待的骚人墨客在这个追逐利益的年代实在是太过难找。
其实不光是南京的秦淮河和夫子庙,整个华夏都是现在这种情景,官员需要捞政绩就不得不考虑恢复曾经这座城市的盛景,而恢复之后单靠旅游业是无法维持保养的那就必须把铺位出租出去,这样一來进驻旅游周围地带的大多都存在了逐利的目的。
而一些私人性质的会所以及高档的酒店餐馆对于这种古色古香的东西最为看重,他们需要用这种伪气质來装饰自己的门面。
这样一來二去,每一座城市所谓的文化综合区就成为了今天这个有些不伦不类的模样,普通的老百姓只能站在外面看,却不敢轻易进,只能在外面桥上挤來挤去,磨着脚底掌,却沒有一次真正体会到政府花了大力气建立起來曾经的文明代表之作的神韵。
叶皇对于这一切说不上有什么样特殊情绪,毕竟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一切都是顺应市场的发展,真的要阻止这种局面发生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阻止的。
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挡。
说來,在这方面,眼前的秦光业还是怀着一些大学老师乌托邦式的梦想,或许他很早的从教育部部长上退下來也是因为有些抱负无法实现的缘故吧。
秦月的一声埋怨,秦光业不再感慨什么,看到旁边几个老人围在一起下棋就过去凑热闹去了,秦月则是陪着自己母亲坐在那里小声的说着什么,秦月脸色发红不时往叶皇这边看着。
对于她们母女到底说什么,叶皇并沒有去猜测,笑了笑起身准备在周围转转。
不得不说秦淮河一带经过这么多年的开发,单从建筑外表上看的确很吸引人眼球,当然这仅仅是对于一些普通的百姓,像叶皇这种几乎看遍世界各种大景象的人來说,秦淮河的东西很少能够牵动他的内心。
沒有秦淮八艳也沒秦淮八绝,当秦淮河只剩下固体的建筑陈列在两岸之后,剩下的东西便已经不再多。
看了一会有些浑浊的河水,叶皇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向着旁边卖棉花糖的小贩走去。
在叶皇看來,陈列的冰冷的建筑还沒有这些被城管驱赶着到处跑的小贩來的有人情味儿。
來到小摊前,叶皇看了看,掏出十块钱伸手向着插在架子上的棉花糖过去,只是最终叶皇抓住的不是棉花糖,而是一双柔软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