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吗?”
圣皇冷声道,但却一动不动。
“逆子,哈哈哈……逆子!”
听到圣皇的话,李瑛的肩膀突然抖动起来,紧接着,整个身躯都开始颤抖。
“哈哈哈,果然还是这样,在你眼中我永远都是一个逆子,不对吗?”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现在告诉你,所有这一切都是父皇你教给我的!”
“父皇,你说器重我,既然器重我,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立我为太子!”
“让我忍受所有人的眼光和质疑!”
李瑛哈哈大笑,状若癫狂,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满在这一刻全部都发泄出来:
“因为你的器重,四弟跟我争,五弟跟我争,七弟、九弟,所有人都跟我争。”
“你都已经让我做摄政王了,为什么还不愿意定我做皇太子!这就是你的器重吗?既然你不愿意给我,那我就只有自己来取。而且父皇您的位置,不也是自己夺来的吗?”
愤怒已经压过了恐惧,李瑛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嘶吼着从喉咙里发出。
“父皇,既然你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嗡!
听到李瑛大逆不道的话,左右两名龙卫,所有禁军,连同后方的祝童恩都是神色恐惧,齐齐低下头去,大气都不敢出。
在大唐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圣皇并非嫡长子。按照立长不立幼的传统,绝对轮不到圣皇上位,这在大唐是个极大的禁忌,谁也没想到李瑛居然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当面指责圣皇。
“殿下,不可!”
祝童恩伏在地上满心惶恐,如果说兵变失败后,李瑛原本还有希望获得一线生机,事后还有可能获得圣皇谅解的话,那么现在这一线生机已经变得非常渺茫。
而太极殿前,听到李瑛的话,圣皇的脸色陡的冰冷了许多,冥冥中,一股冰寒的气息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周围数千丈内,气息陡降,所有人噤若寒蝉,头颅越发低垂了。
“你接着说!”
那声音冰冷无比不带丝毫感情。
“哈哈哈,难道不是吗?”
李瑛仰着头,盯着圣皇,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你想知道,朕就告诉你。”
“你五岁时,看中了荣亲王次子的一枚玉如意,因为他不肯,你借着他入宫的机会,骗他到后花园,让他从树上摔下来,血流满面,借此报复。”
“朕以为你年幼,只是装作不知道。”
“九岁时,你四弟出生,因为他的面容精致,长得可爱,朕夸了一句,你就借着他母亲是胡人,撺掇其他兄弟姐妹,在背后一起排挤他。”
“十三岁的时候,你已经意识到权力,知道结党营私,拉拢你二弟和三弟,并且买通宫女和太监,对付你五弟。你五弟一直处处避让,到最后,遁入了昆吾训练营,你依旧没有放过。表面上是你三弟派的刺客,但真正的主谋,其实就是你!”
圣皇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的瞥了李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