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他按下内线电话，“我今天晚上有没有行程安排？”
“有。”d说，“你要和‘有印’的唐总餐叙，商谈合作事宜。”
“把行程改到明天。”
“可是苏总，你明天的行程都是满的……”d觉得苏亦承最近太奇怪了，以前工作狂一样按着行程完成一天所有的事，最近却三天两头改行程。她个当秘书的也是挺不容易的。
“那就后天。”苏亦承说，“总之不能是今天晚上，我有急事。”
d：“好。那我通知唐总的秘书。”
挂了电话后，苏亦承又看了眼杂志上洛小夕的照片，扬了扬唇角，打开文件开始处理工作。
忙碌间，一切在他的脑海中都变得清明起来。
他不是想和洛小夕试一试，他是真的想和洛小夕在一起。如果可以，他并不排斥和她结婚。
洛小夕说他只是可怜她，其实不是，他是认真的。否则在听到秦魏说要和她结婚时，他不会人在日本街头就差点又冲上去和秦魏动手；昨天听完她父亲的话，他更不会失礼的断言就算洛小夕将来的丈夫不是他，也不会是秦魏。
说起来，他鲜少动手，为了女人动手，洛小夕是第一个。
这样洛小夕还敢说他不是认真的？
五点整，苏亦承签好最后一份文件，钢笔放回笔筒，这一天的工作全部结束。
他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刚要离开办公室，小陈突然慌慌张张的冲进来。
跟在他身边多年，小陈是所有助理中最镇定的一个，极少会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色，苏亦承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冷静的问：“出什么事了？”
“大事。”小陈气都喘不过来，“苏总，秦氏和日本公司签约了。最重要的是，秦氏交给日本公司的方案，和我们做出来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有改！”
苏亦承突然想起那天在日本的街头偶遇秦魏，他笑得那么胸有成竹。
原来，他是胜券在握。
他回到座位上，神色在刹那间冷沉得十分骇人：“查到怎么回事了吗？”
“正在查。”小陈说，“但这种事，一般不是很明显么？”
苏亦承神色更冷：“你是说，公司有内鬼，泄露了我们做出来的方案？”
“苏总……”小陈的声音低下去，“这次参与到方案里面来的人，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其中几个还是陪着你打江山的，每个人都对承安集团忠心耿耿。张玫为了留在公司，还忍受流言蜚语在市场部埋头苦干，你怎么会怀疑是他们？”
苏亦承目光锐利的盯着小陈：“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知道方案内容的，还有洛小姐。”小陈闭了闭眼睛，豁出去了，“而且我听说，秦家和洛家有意联姻，洛小姐和秦魏来往甚密！我调查过了，翻译完文件第二天，洛小姐给《最时尚》拍了今天的几组照片，当天晚上……她整晚都和秦魏在一起。”
“够了！”苏亦承终于失态的怒吼出来，“出去！”
小陈没说什么，隐忍着离开了苏亦承的办公室。
苏亦承把桌上的电话统统扫到了地上，“嘭嘭”几声，电话机化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