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和江少恺双宿双飞?”陆薄言一字一句,目光里透出致命的危险来。
“离婚后,我和谁双宿双飞都不关你事了。”苏简安直视他冰冷的眸子,“我不要你一分钱赡养费,就像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样,只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就好,我净身出户,我们给对方自由。”
说起离婚,她居然能这么自然而然,决绝得好像预谋已久。
“苏简安,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陆薄言几乎是从牙缝里把这句话挤出来的。
苏简安笑了笑:“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看见我了,准备离婚协议吧。”
说完,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楼,走过陆薄言后,强忍下去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
她倔强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关上房门冲进卫生间后,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握着拳头就哭了出来。
陆薄言怎么能怀疑她喜欢江少恺?
她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他,懵懵懂懂的少女时期藏着这份沉重的心情,收集所有有关于他的报道、照片,藏在加密的文件夹里,连洛小夕都瞒着。
那时候,光是听到“陆薄言”三个字,她都要心跳加速,说话结巴。
终于如愿以偿嫁给她,却因为害怕被他嫌弃、让他感到负担,所以她小心翼翼藏着这份感情,不让他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只希望能在他人生的重要时刻,陪着他共同出席。
她已经喜欢得这么卑微,到头来他还要连这份感情都质疑。
苏简安开了水龙头掩盖哭声,她趴到盥洗台上,手紧紧的捂着胸口,却依旧找不到那个伤口在哪里。
可掌心下的地方明明那么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翻搅一样,痛得她不欲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离婚……
她不曾想自己这么轻易就说出了这两个字,那一瞬间,她的心如刀割,陆薄言看得见吗?
她曾经说过,两年的婚姻虽然不长不短,但足以让她这一生无憾。
可她和陆薄言,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吧,连两年的婚姻他们都维持不了。
如果陆薄言已经厌恶了她,厌恶了这样的婚姻生活,不想再看见她,那么,她选择放手给他自由。
这是她最后能为陆薄言做的。
想到这里,苏简安抬起头来,以手掬水洗掉了脸上的泪痕,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Z市和A市的天气大不同,这个时候还很炎热,她挑了轻薄的短袖装进行李箱,然后去收拾日常用品。
以前偶尔也需要出差,需要用到的东西她早就熟烂于心,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检查不是发现拿错了,就是拿漏了,最后她甚至拎着一件春天的披肩出来,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t恤。
收拾好行李后,苏简安虚脱了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望着这个住了半年的房间,眼眶突然又涌出热泪。
今天晚上,也许是最后一个晚上了。
她把头埋到床边,手抚|摸着柔|软的床单,曾经她以为,她会在这里和陆薄言共同度过两年的。现在,才半年啊……
“少夫人——”刘婶的声音传进来,“晚餐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下来吃?”
“我……”本想说不饿的,但刘婶肯定会说人到了饭点哪有不饿的?于是苏简安只好说,“刘婶,我吃过才回来的,不下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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