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远天窣窣雪,窗外梅花点点红。
“娘子,事到如今为夫有件事情,实在是不能再瞒你了,其实,话说,实际上……
为夫是一个画家,嘿嘿……”
看着爬起身来正在穿衣的何之韵,杨怀仁右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一脸的坏笑,左手扯起床上铺着的一块白绢,上面正是新娘子昨夜破瓜之后的点点落红。
何之韵穿上衣服,听到杨怀仁的话语,觉得哪里不对,以她对杨怀仁的了解,他当厨子可以说她是没见过比他当的好的,虽然他读过些书,原就有个秀才的功名,但是论起行文弄墨的事情来,杨怀仁还真不是那块料。
她扭过头来,忽然看到杨怀仁正在欣赏那块白绢,霎时羞臊的全身通红,急急从他手里夺过那张白绢来,快速而仔细地叠成了方块,塞进了一个小布袋里,锁在了柜子中。
杨怀仁被她忸怩的神色撩拨的又是一阵心慌意乱,趁何之韵不注意,突然一把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的纤腰,猛一用劲,便把她整个人儿揽入了怀里,然后霸道的在她天鹅般雪白的脖颈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娘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喜欢为夫的大作,要收藏的话嘛,就直接跟哥说,咱马上就给你再画上十副八副的梅花图,还不是小事一桩?嘿嘿……”
“官人,别……”
何之韵忙挣脱了他嬉笑着跳起身来,又去拿了套新衣衫准备给杨怀仁穿,“官人,这都日上三竿了,奴家还没有给婆婆请安敬茶,要让别人笑话的。”
“哎呀,谁笑话啊,新婚燕尔,人之常情嘛,哈哈。”
“官人还要讥笑奴家,还不都怪官人昨夜……”
说到这里,何之韵想起昨夜之事,颊上似是火烧一般,再也说不下去了,抬起头来正看到杨怀仁满心期待地笑眯眯的看着她,似是等着她说昨夜的事,一时羞赧得双手把俏脸儿捂了个严严实实。
想笑就笑呗,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杨怀仁觉得,夫妻之事,原就是人之常伦,再说这还是私下里开玩笑而已,也是颇有情趣意味的,何况昨夜哥只是初试身手,将来哥十八般武艺全部使出来,看你怎么招架,哈哈!
听到杨怀仁和少夫人已经起床了,早在门外伺候的小丫鬟们也拍门进来,端来了热水,侍奉两人洗漱更衣。
尽管何之韵才十七岁的花样年纪,但新梳的流云飞升发髻,象征着她已经从一个花季少女,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成熟女人。
其实无论是什么样的发式,在杨怀仁眼里,何之韵都一样的美丽可人,特别是昨夜之后,他觉得韵儿更加有了女人味道,动静之间,都让他无比的沉醉。
老夫人早已经在正堂里凝神坐定,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或许,她又在联想着膝下子孙成群的美景了。
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作为新妇,何之韵起了这么晚,难免在老夫人面前有些羞愧。
恭恭敬敬施礼奉茶,何之韵喊了一声“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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