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年怎么也是个读书人出身,不管心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表面上还是要装的很斯文的,其实他也看不上他老丈人鲍有德的这些土包子暴发户嘴脸,可他女儿实在是让陆永年着迷,这才一直忍着鲍有德罢了。
如今因为知道自己没有途径再升官了,这才想到了趁着退休之前能赚一大笔养老钱,而在古人的思想里,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可土地却是能祖祖辈辈继承下去的最可靠的东西。
陆永年抬手制止了鲍有德,冷着脸对铁香玉道,“铁总镖头,既然龙门镖局拿不出现钱来,你又不愿意赔地,是不是像鲍大官人所说,你就是铁了心打算赖账了?”
不等铁香玉开口答话,陆永年忽然摆出一副大官架子,换了一种威严的口吻继续道,“那本官就有点为难了,欠债不还的,按照咱们大宋的律例,本官可只有请铁总镖头去衙门里走一趟了。”
陆永年话一出口,还没来得及落地呢,他身后便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十来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来,一字儿在铁香玉面前摆开了阵势。
若是江湖人比武或者对峙,就凭陆永年带来的这十来个衙门里当差的武功水平,铁香玉还真不会放在眼里,她一个打这么十个,甚至再来十个也不在话下。
就更别提龙门镖局里还有成百的镖师,个个都比衙门里的武功高出不知多少了。
可这并不是是江湖中人比试武功,衙役们虽然武功不行,但人家可是穿的官差的衣服,是奉了陆大人的命令拿人的。
龙门镖局的人不管是谁敢跟衙差们动手,那可就不是小事了,往小了说是殴打公差,往大了说你是造反你也得兜着。
龙门镖局里镖师虽然多,可那也大都是拖家带口的人,如何也不能连累了他们的家人。
李坤这么沉稳的人一听陆永年要拿了他们的总镖头,一时头脑发热,一个健步冲上来挡在了铁香玉面前,指着官差们喝道,“想拿我们总镖头,先要过了我李三拳这一关,我到是要看看,谁敢动?!”
鲍有德这下笑得更阴了,他凑到陆大人身边,“陆大人,老夫都没想到龙门镖局的人竟然这么大胆,还敢拘捕了。”
陆永年脸色越来越难看,瞪直了眼睛望着李坤,“李坤,你可知道阻碍公差拿人,是什么罪过?本官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赶紧给我闪开!”
李坤鼻子都快气歪了,也察觉到了一些怪异的气氛,陆永年根本就是带着人来他老丈人撑腰的。
铁香玉不忍连累李坤,便从他身后拽了他一把,“李叔,您的心意我领了,让我跟陆大人回衙门,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李坤早已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只是一心保护她,甩开了她的手,又大喝了一声,“我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