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骑兵在前边跑,宋军骑兵则在后边追击,距离并不是太远,宋军骑兵便挽弓搭箭,也不用仔细瞄准,只要冲着夏军骑兵人堆里乱射一箭,总有人或者马中箭倒地。
倒地的夏兵或者战马又碰撞了其他的战马,或减缓了他们逃跑的速度,或直接被撞倒。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要宋军射中其中一骑,总会有别的骑兵受到影响。
就这样,数千毒发的夏军骑兵被一千宋军骑兵追杀,死在宋军箭下或被撞倒落地而死在马蹄下的夏军不计其数。
黑牛哥哥和柯小川带领几十内卫都是射箭的好手,他们转眼之间便射杀了上百的夏军,这让他们又激动又兴奋,所以拼命的夹紧胯下战马,死命的加速追击。
黑牛哥哥不忘他们这队人的特殊任务,他射杀夏兵之余,也不忘挺直了身子,向夏军大阵中望去。
远远的看见夏军大阵的中间,一个身材魁梧,全副明亮衣甲,手持马槊的将军模样的人时,便猜到这人很可能就是夏军大将野利图里。
黑牛哥哥手中长枪指着野利图里的方向对众人大喝一声,“手持马槊者便是夏军大将野利图里,兄弟们杀啊!”
众人辨明了那一员夏军大将的位置,策马直奔而去……
野利图里在夏军大阵之中远望通远城下,见从通远城门内突然杀出一支宋军骑兵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夏军前锋步兵。
接着不知为何,夏军的骑兵也没有和宋军的骑兵交战,而是立即调转了马头,向大阵方向逃了回来。
野利图里不解为何,随即大怒,开始破口大骂,连胡子都吹了起来。
不料他这一怒不要紧,忽觉胸口一阵抽痛,心脏好似被人猛捶了两拳,竟憋得喘过气来,脑袋里也嗡嗡作响,好似数百人在他脑袋里敲锣打鼓一般。
野利图里心中大惊,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可让他惊疑不定的,是他在什么时候中的毒?
正在他惊疑不定之时,他身边的亲兵护卫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和不适,见野利图里捂着胸口脸憋的通红,忙对野利图里说道,“将军,大事不妙,看来是宋军不知何时给我们下了毒,此时不可力战,不如……不如先行撤退……”
“撤退?和逃跑又有什么分别?我野利图里什么时候从战场上逃跑过?!”
野利图里强忍胸口的麻痹大声叱道,可这时再看夏军大阵中的数千将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兵器丢了一地,大都捂着胸口,有的甚至吃不住憋闷和心痛,趴伏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
正在此时,大队的夏军骑兵已经被宋军追上,夏军见毫无胜算,纷纷下马解甲头像。
忽然有两队宋军骑兵一左一右冲杀到了野利图里的面前,领头的一个黑脸的大汉睁大了眼睛,那枪头远远的指着野利图里大声喝道,“野利图里老贼不要跑,等洒家取你项上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