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年毕竟是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近三十年的人,官虽然没做到很大,可很多人情世故,他心里明白的很。
从杨怀仁的表现来看,他觉得可能是他今天来龙门镖局跟铁香玉要账,而铁香玉又是杨怀仁的相好的,杨怀仁现在对他的百般刁难,只不过是当着铁香玉讨个面子罢了。
他跟杨怀仁原来也没有什么仇什么怨,所以判断杨怀仁并不是刻意针对他,而是针对他刚才对铁香玉做的事。
杨怀仁见陆永年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在想什么,便问道,“怎么?陆大人,不是说要回去写奏折嘛,刚才本郡公所说的,你可记下了?当时候写奏折的时候,可一定不要忘记写进去。”
陆永年刚才说给朝廷些奏折上奏天听,也不过是他说大话给自己撑面子,杨怀仁和他在朝中的地位差距太大,他们在官家心中的地位那就更大了,真写了奏折,就算是杨怀仁的错,他也清楚官家也不会把屡立奇功的杨怀仁怎么样。
眼下杨怀仁再嘲讽似的问起来,他的话柄又被人家攥的结结实实,他哪里还敢说硬气话?只能服软认错。
“杨郡公,你看你看,下官只是随便说说,哪里会跟杨郡公过不去呢?
之前下官那是不知道杨郡公和龙门镖局铁总镖头的关系,如今既然知道了,哪还能自家人跟自家人过不去啊,您说是不是?”
他说完这话连站在一旁的李坤都听不下去了,感到作呕想吐,刚才你咄咄逼人讨要龙门镖局的田产之时,怎么不说是一家人?
杨怀仁很淡然,“陆大人,你都这么说了,本郡公也不好真的斤斤计较,谁都有一时口误的时候,说错个一句半句的话,本郡公不会当真,官家哪里,其实也没必要用这些琐事去扰了他的清静。”
杨怀仁这话里意思就是原谅他,不跟他计较了,陆永年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他自然知道今天是人家杨怀仁迎亲的日子,不想多生事端才这么轻易放过了他。
但他不能就这么不知好歹,人情的事情是不能落下的,便对铁香玉说道,“铁总镖头,之前的事情,可能是一场误会,下官也不是可以针对龙门镖局和铁总镖头。
失镖之事,既然龙门镖局需要时间调查,那本官作为一方父母官,治下除了劫镖的贼匪,派遣捕快全力缉拿更是分内之事。
不如下官立即回衙门写一道文书,知会洋州兴道县令立即派公差去出事地点子午谷口附近勘察案发现场,同时兴元府的三班捕快协同龙门镖局诸位镖师一同缉查失镖之事。”
铁香玉心道这个陆永年倒是会做人,对她一个民女都自称下官了,心中觉得又气又好笑,只得微微福了一下算是有礼,回道,“那就多谢陆大人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陆永年又说,“至于鲍有德追缴债务一事,那是他个人不懂你们镖行里的规矩,才第一时间找上门来要账,本官稍后劝慰他一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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