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惊道,“原来如此。我还在纳闷,辽国朝堂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又是蓝衫军中重要的一员,为何一直没有蓝衫军的其他人的身影出现呢?
原来如今的蓝衫军,是耶律跋窝台建立的用来欺骗民间抗辽人士的一个幌子,用这样的方式引诱他们投靠,然后暗中杀害他们。
而你,作为耶律跋窝台的女儿,自然要亲自来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为了不被人怀疑,你故意烫掉了自己的狼头刺青,后来甚至编造了一个悲惨的身世故事,来博得别人的同情和信任。
如此一来,你憎恨契丹人的心理,也就比较容易被人相信了,连我都没有逃过去,更别说别人了,唉……”
杨怀仁也只有叹息的份,一直以来,他只是觉得鬼姐这个人性情很怪异,很奇葩,有点深井冰似的执拗,但从来没怀疑过她编造的那个故事。
直到昨夜,她说了那些话,杨怀仁才开始觉得她有些奇怪,今天的事情,就更加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杨怀仁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性情和抗辽的最终目的,为何你现在不杀了我?昨夜又为何好心提醒我,今天的事情不会是我想象里那么简单?”
鬼姐似乎有些羞赧,指了指两人身上的衣服,“这不很明显的事吗?”
杨怀仁这才想起来两人至今还穿着婚礼的礼服,意识到眼下他们两个已经不是普通的关系了。
可这样的夫妻,只是有个名分而已,杨怀仁对鬼姐,并不是一点儿情谊没有,但这种感情的前提,是在两个人同样怀着一颗反抗辽国的心的前提下的。
何况一开始鬼姐和他说好了的,两个人的这场婚姻,是假的而已。
杨怀仁想起鬼姐对他的态度,从一开始到现在一步步的转变,忽然意识到,也许鬼姐虽然嘴上说是假结婚,但她心里,早已经以假乱真了。
这也就不难解释她昨夜好心来提醒了杨怀仁,正是因为这句提醒,让杨怀仁在今天有了更多的选择,也有了更高层次的目光,来审视整个事件的缘由,没有做出出格的和错误的举动。
不得不说,杨怀仁承认耶律跋窝台和鬼姐技高一筹,骗过了所有人,还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即便杨怀仁意识到事情的确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简单,也看穿了耶律跋窝台的一场大戏,但事实和结果已经是注定了的,不能改变了。
杨怀仁现在只想搞清楚事情的所有真相,也顾不得去理他和鬼姐之间的儿女私情了,于是他问道,“那耶律洪基中了毒,又是怎么回事?”
鬼姐反问道,“你不是已经推理出是萧撒弼把毒下在特制的银碗中了吗?”
“你是在嘲笑我吗?”
杨怀仁严肃道,“你明明知道事实的真相不是这样的,而我,在那种情况下之所以那么说,也不过是不想破坏了我已经达到的目的而已。
与其多生事端,不如保持现状,我的目的达成,我才不管是耶律跋窝台还是萧撒弼得到了契丹皇帝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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