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宏’从来就没有这么郁闷过,不是他箭术不行,是他手中没有强弓啊,这次与那人交锋,非战之罪,非人之过,乃是武器不利之故!
郁闷之下,他放弃用弓箭点杀的想法,手持红缨枪朝着一个冲上城头的盾刀兵就杀了过去。
那人显然是用盾刀的好手,身体攒缩在盾牌后面,手上钢刀伺机而动,一连斩杀了三四个守城士卒。
‘黄少宏’冲过来的时候,见对方护的严实如同龟壳似的,叫他也无从下手,当即凌空跃起,竖枪成棍,先一个举火燎原,然后猛然砸下,力劈千钧!
‘轰’
‘黄少宏’此时虽然没有到明劲儿巅峰,但也不过相差一线,这一砸浑身力量爆发开来,足有千斤之力。
‘嘭’
枪如长棍直接砸中对方的铁盾,那盾刀兵脚下一软,整个人顿时跪了下来,手上盾牌也是一偏,露出一丝破绽。
‘黄少宏’腰身一扭,带动双臂猛然一抖,下一刻枪如游龙,整个枪杆都被他抖成了一个巨大的弧度,那枪尖竟然饶过盾牌,直接刺穿了对方的咽喉。
‘黄少宏’随手一挑,将那人连人带盾,直接挑飞取出,落在城下将两个攻城的敌人,砸成重伤。
“杀!”
‘黄少宏’长枪一抖,再次朝另一敌兵杀去,他身后一个冲上城头的士兵,合身向他杀来。
‘马七’他们就跟在‘黄少宏’身后,见到有人偷袭他,七八个泼皮立刻一拥而上乱刀将那人砍死。
这些泼皮都被‘黄少宏’调教了一宿,浑身力量化为整劲儿,手上也有也有一二百斤的力气,抡起刀来威力更大,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黄少宏’对于身后发生的事情,都看在心里,心中对‘马七’几人的表现颇为满意。
若是平时说不得要夸几人两句,可此时却没有那个时间。
他一枪挑死一个露出破绽的敌人,然后猛然起脚,却是戳脚中的绝招‘铁脚头’,嘭的一下将另一个敌人的盾牌直接踢破,脚尖点在对方心口上,咔嚓两声肋骨断折,倒刺入心脏,瞬间又搞定一个。
‘黄少宏’这边杀的痛快,那边都尉、校尉以及他们的亲兵也参战了,俱都展现出不俗的武艺,抵挡冲上城头的敌兵。
这一顿好杀,从中午时分,直杀到太阳西斜,城上城下、敌我两边,留下了不下数千尸体,以‘黄少宏’明劲儿的实力,都杀的两脚虚浮,双手酸软。
终于对方阵中‘鸣金’声起,‘吐谷浑’方面收兵了。
看着退到远处,安营扎寨的敌兵,城上所有的守军,同时欢呼起来,他们知道,至少在今天,他们胜利了。
可是下一刻,当有人见到身边倒下的战友之时,又不由得放声大哭。
一时间城头上悲喜交加,若不是那校尉练声呵斥,这些守军怕是连下一战的士气都没了。
‘马七’他们几个泼皮,在这一战之中,有‘黄少宏’照料,跟着他身后捡漏,竟然一个没死,只有一个手臂上被人划了一刀,不过伤势不重,还能再战。
而火长‘李大同’那两个手下士卒,都在这一战中战死了,一个脑袋都被砍掉了一半,另一个是在守城的时候,离城垛太近,被敌军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那‘校尉’吩咐众人,先把同袍的尸体收敛,抬下城去,然后安排好值守的士卒,让其他人轮班休息,生火造饭。
其实‘生火造饭’却是不用了,早有城内乡绅组织百姓做好了饭菜,送了过来。
‘李大同’抹着眼泪,带着‘黄少宏’、‘马七’几人,处理好同袍尸首之后,就去城下吃饭。
几个人一人一碗白菜汤泡糙米饭,极为难吃咸的要死。
‘黄少宏’吃不进去,‘马七’他们却吃的很香,边吃还边道:“主人,你说敌军那个射箭的家伙傻不傻,他要一直射说不定这城就破了!”
‘李大同’砸了‘马七’脑袋一下,呵斥道:“城破你还能活,别说这种丧气话!”
‘黄少宏’哼了一声:“那人离我数百步,射箭不要力气的么!”
他捧着一大碗白菜汤泡糙米饭,却连吃一口的心思都没有。
见到那边都尉和校尉有乡绅特意送上精美吃食的时候,‘黄少宏’猛然起身,喊道:
“老子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