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恶!”6云啐一口,倒让谢敏好生不自在,就像是在骂她一样。
又仔细盘问了谢敏几句,6云现这女人对京中的人和事知之甚详。许多不为人知的宫闱秘闻、门阀纠葛,她都能如数家珍的一一道来。
不过这也正常,谢敏交游甚广,非但翠荷园是京中贵妇趋之若鹜的聚会中心,她本身还和许多头面人物关系匪浅,这洛京城中,还真没有她打听不到的事情。
这正是6云要留用谢敏的原因之一,他有许多的事情,都需要这女人帮着打听。不过,6云还不能这么早,就让她去打听那些事情,得等到将其彻底收服,才能真正派上用场。
6云不会天真到以为,就凭昨夜今天这番恩威并施,就能让这女人彻底归顺。别看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头还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呢!
离开翠荷园,6云对保叔道:“叔,又得麻烦你老跑趟腿了。”
“公子吩咐就是,”保叔笑道:“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去趟秦州,到刺史府走一趟。”6云轻声吩咐道:“以我父亲的名义,和6俭的兄弟谈一谈,让他将6俭给他的东西交出来。”
“是。”保叔先毫不犹豫的应下,这才苦着脸道:“谈一谈就能让他交出来吗?”
“只要谈的好,就能办得到。”6云笑着看看保叔,给他支招儿道:“他肯定推三阻四,说东西自己手里。那你就告诉他,他要是不交出来,咱们就把这事儿告诉6问,你看看他还敢不敢与虎谋皮!”
“唔……”保叔闻言松了口气,但想了想,又有些吃不准道:“但听那谢敏的意思,6俭的兄弟压下这份罪证,就是想用来要挟6问啊,他怎么不敢与虎谋皮?”
“那女人懂什么?”6云却哼一声道:“不是谁都像他们那样胆大妄为的,6俭的兄弟只要脑子还正常,就该被他大哥的下场吓住了,以6俭之能,尚且死无葬身之地,他还敢步他大哥的后尘,真的是活腻歪了吗?!”
“那公子的意思是……”保叔嘶声道:“那人只是不敢爆料,并不是想要用那些罪证干什么?”
“很可能是这样。”6云点点头道:“你见到他可以试探一下,就知道究竟了。如果他有恃无恐,那么说明他就是活腻歪了。否则,我就没猜错。”
“是。”保叔点点头,想明白道:“他要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要挟大长老,自然不会怕我。只要他害怕,就说明他没那个胆子。”说着保叔又问道:“可是公子,万一他真是活腻歪了怎么办?”
“你一个地阶宗师问我怎么办,”6云白他一眼道:“硬抢也好,偷鸡摸狗也罢,你比我都厉害多了!”
“公子,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保叔不禁苦笑道。
“当然是夸你。”6云眯眼一笑。
“公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保叔实在憋不住,怼了6云一句道:“你真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这就是近墨者黑啊。”6云叹了口气,打嘴炮他还没输过谁。
这对相依为命的君臣叔侄,放声大笑起来。
笑毕,保叔又有些担忧起来道:“可是,属下这一走,谁来保护公子?”
“放心,回去后我就足不出户,安心准备两个月后的大比。”6云微笑道:“再说还有半个月,我就能一个打你两个了。”
“咳咳,”保叔郁闷的咳嗽连连道:“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