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澜吃了一惊:“我们可没有这个金刚钻。”
谢怀安道:“我与叔父聊过了,若是需要,他是可以提供些帮助的。”
婉澜又吃了一惊:“他知道?”
“毕竟有求于他,不经过他的同意我怎么敢随口许诺?”他说着说着,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又赶紧道:“张曾扬托病辞官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婉澜摇了摇头:“又没有人来告诉我,他不是调到山西去了吗?”
谢怀安嗤笑一声:“他现在算是臭名昭著了。”
婉澜问到:“他辞官,张香帅不管?”
“一直没有动静,朝中为张曾扬求情的都少,”谢怀安直呼其名,丝毫不掩饰心里对此人的厌恶:“有风声说是袁大人暗中动了些手脚。”
婉澜道:“张曾扬调任山西巡抚这件事好像的确是袁大人出手,但他辞官就不知道了。”
谢怀安道:“只要张季直认为这是袁大人的决定就行了。”
婉澜道:“可来日若当他真用到袁大人的时候,你却交不出一份卷子来,不就全露馅了吗?”
谢怀安笑了笑:“他不过是建了一个纱厂,怎么会用得到军阀,就算用得到,那必定得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倘若真出了这样的大事,那我们出手拉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婉澜叹了口气:“我们和袁大人可没有交情。”
谢怀安摇摇晃晃地笑:“等用得到他的时候,没准就有了。”
康利谢纱厂如期开出了工资,数目甚至比大生还要强一点点,因此在谢怀安要招工的时候,报名的人数比上次翻了一番,他将这个决定权交给了已经在纱厂做工的人,聘用谁不聘用谁,都由厂里的熟工决定,因为他们会比谢怀安更清楚那些人的日常品行,如果由谁的手招进来的人有问题,那么两个人都会被赶出纱厂。
别府里已经有人坐不住了,跑来向秦夫人打听,这纱厂的利是不是要汇进总账里各府均分,秦夫人告诉这沙厂是谢怀安说了算,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所以不知道纱厂的利润会如何分配。
但妯娌们不信,以为这是老宅不愿分利的借口,在背后悄悄传起难听的流言,有人想讨好秦夫人,自告奋勇地做了那个告密者,将这些流言尽数说给她听,甚至还自行揣测了散播流言的那个人。
秦夫人知道面前这人的惯常品行,应酬她时便有些懒散:“叫三太太劳心了,那些话其实不必当真,听了还伤心。”
三府的明太太去年没能要来那块看好的地,对秦夫人有些不满意,明里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