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说:“这如同打仗,冲锋号吹响了,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只要在三、四天内发货,风险就不会很大。”
当我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姐夫过来悄悄地问我:“你跟娟子下去调查,看没看王成富和李家兄弟如何货?”
我说:“娟子带我尽量避开他们,根本就没有跟他们打过照面。”
姐夫不高兴了:“那你调查个屁呀。放弃最重要的竞争对手,调查还有什么价值?”
姐夫说话的语气着实让我有些厌恶和反感,好生地跟他说句话都简直有些困难。我把娟子跟我说的话,不得不跟他再重复一遍。
“所谓的调查,只能暗中进行,对认识和熟悉我们的人,调查几乎失去作用,我们也得不到真实的情况,甚至被假象误导,所以还不如不调查。”
姐夫伸出他的手,差不多要触我的面颊,他似乎想要在我脸颊上狠狠地拧上一把,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没来几天,好象长本事了,开始要跟我说道说道了。”
姐夫在王成富他们面前摆着一副委琐相,在我面前却装老大的架子十足。似乎注定我只能对他百分百地依从,来不得丝毫的反抗。
但今天,我还真的反抗了。
我话里带着火气:“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娟子的话我原封不动地重述给你听。”姐夫大可认为我没有分析的头脑,或者认为我只会鹦鹉学舌,他得知是娟子决定不去调查王成富和李氏兄弟的,也就无话可说了。
提到娟子,姐夫转头四周看看,看她有没有就在附近,确定不在,就阴沉着对我说:“以后别老是娟子娟子的,就她的话句句在理?注意她的身份,她并一定会真正站我们这一边。”
怀疑是出自一个商人的本能,但对娟子,就大可不必吧。我刚把我的意见说出来,姐夫更加火冒三丈,开口骂我:“没跟娟子呆几天,这么地相信她,是被她鬼迷心窍还是跟她臭味相投?”
姐夫骂我时用了两个成语,几乎是脱口而出,就他那么一点文化,也许是听多了用惯了,才一抬腿,正好踏在狗屎上。
调查既然结束,我和娟子各自下到收货点:姐夫仍呆在十里铺,娟子呆在蔡乐坪,我还是呆在杨家沟。我们希望抢在三天内把货发出去。
娟子并不是一直呆在蔡乐坪,时而会跑到杨家沟来看我,我在杨家沟也无聊,娟子不来,我的心就绷紧着,娟子一来,心情一下子就舒敞许多。
一次,娟子过来了,观察我和小徐两个收货。当时洋葱堆上正好有个写字本,她随手拿一枝笔在本子画了画,看她画的好象是一个“文”字,我凑过去看时,她赶紧涂改了几下,然后对着我笑。
我说:“为什么不让我看呀?”
她说:“看啥呀?”
我说:“大嫂是不是在写我的名字?”
这是我头一回开口称他大嫂,以前根本不提的。我也弄不明白,怎一下子带上这个称呼了。
她竖眼看着我:“随手画的东西你说是啥就是啥。但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一下,不准叫大嫂,我没那么大,叫我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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