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计知白无言以对,许实只是说耿戈适合宣布那件事,除此之外,没有说任何明显威逼的话。以许实的阅历,也不可能授人以柄。
“你说方运猖狂,那么,他可曾在全县舌绽春雷嘲讽他人?”
计知白无言以对。
“他既然化解粮价之围,此次与你的较量,自然是他胜了。”
计知白忙道:“可农殿偏帮他太多!又是大儒亲自出言相助,又是云楼显现,动用的力量是咱们的几十上百倍啊。”
“你也可以请其他大儒出面,你也可以请其他圣物降临。”柳山的语气与平时一样,好像只是在与学生聊天。
计知白被噎得够呛,心道自己要是能请动大儒或圣物降临,还绕那么大的圈子提高宁安县粮价做什么。
“他以自身之力,换来农殿鼎力支持,本来就是堂堂正正之法,恐怕在粮食涨价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柳山道。
计知白无奈道:“恩师,您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方运毕竟是我们的敌人。”
“正因为方运是敌,我们才要承认他真正的实力,如若像你这般贬低,如何能战胜他?”
“恩师教训的是。”计知白无奈低头。
“你还有何打算?”柳山问。
计知白摇摇头,道:“方运太狡猾,他在文业、医务、工事、农事和刑狱五科,恐怕已经无人能敌,剩余的教化一科,他胜算颇大,只能在史学、吏治、民生和军务四个方面阻挠他。但恕学生愚鲁,如果连此次粮灾都无法让他评等降低,学生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阻碍他。其实……手段是有,但若用出来,三位半圣考官恐怕不会饶了我。”
“那么,你已经放弃?”
计知白无奈道:“就算我放弃吧,方运实在太过神异,学生哪怕得众多官吏相助,也难以阻挠他。”
柳山从椅子上起身,望着窗外。
“为师将去西海龙宫几日,这些天你当韬光养晦,不可抛头露面,否则方运的反扑可能会波及你。”
“反扑?他已经折辱耿戈,反扑得还不够吗?”计知白问。
“如果够了,他便不是方运了!”左相说完缓步向外走。
计知白一愣,脸上突然露出狂喜之色,大声道;“恩师,您这是要亲自出马?您去西海龙宫可是为了方运?”
柳山却道:“我去西海龙宫,是求一些神物而已,与方运无关。”
“对对对……恩师说的对。”计知白嘿嘿笑起来,随即又道,“西海龙圣化为人身欲抢祖龙真血,早就闹得众人皆知。后来又听说东海龙宫为救方运,前往西海借神物,哪知被西海龙圣拒绝。再后来,在方运的那场拍卖会上,西海龙族大闹会场。更何况,西海龙族最近跟雷家走得近。方运与西海龙族势如水火,您和方虚圣同为景国人,可一定要小心啊。”
“嗯。”柳山道。
计知白看着柳山离开,分外高兴,扭头望向济县的方向。
“既然恩师亲自出马,你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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