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严典吏跑进第三座院子,发现他的嫂子严夫人正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脸上有清晰的掌印,而严家的家主严崇年正在骂她。
严典吏急忙道:“大哥,府台大人发火了,咱们家的所有米店也被堵了,这事必须尽早解决,不然严家就完了。”
“我知道,正想办法!这个不成器的蠢货,被别人撩拨了几句,就找人去给跃儿报仇。”严崇年怒道。
“谁在挑拨?”严典吏问。
严崇年看了看周围没有外人,骂道:“除了柳子诚那头狼崽子还有谁!他家是名门、有个左相,有个被左相看重的解元,可以跟方运斗,不怕方运不怕剑眉公,但我们严家有什么?老子儿子多,毁了一个还有仨,为了一个蠢货得罪方家和剑眉公?我才没那么蠢。你来的正好,快出个主意,怎样才能快速平息此事。”
严典吏道:“您是怕方家,还是怕剑眉公?”
“当然是怕方运让剑眉公出面,就剑眉公那性子,一言不合就敢拆了严家,谁叫咱们理亏,我又没有官位。还有那个方大眼,他是兵家的人,又是府将军,和剑眉公一样不讲理。”
“那您马上带着厚礼去方运家,不,要去方氏族学,在什么地方出的事就在什么地方解决,这样既能向方运赔礼,也能平息方家的怒气,让人知道在方氏族学闹事的后果。”
“好,就这么办,不过准备什么厚礼?”
严典吏仔细一想,道:“这次您得大出血了,毕竟换谁被那么栽赃害文名,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说吧,我受得了。”
“方运不是写了《陋室铭》么,您如果能送他一座大宅院,事情恐怕就解决了。不过起码要八千两以上的大宅院。”
严崇年一听差点气吐血,突然一脚踢倒严夫人,骂道:“你们母子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当儿子骂别人家里穷,当母亲的马上逼我去送房子,我怎么摊上你们两个扫帚星。”
严典吏低着头说不出话,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一定会笑破肚皮,可发生在严家,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实在是太憋屈。
严氏也一声不吭。
严崇年继续骂道:“八千两啊,这座大宅当年也不过是七千多两买的!”
“大哥,你想通了没有?”
“我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扔出去八千两,总比方大眼或剑眉公杀到家里好!老杨家已经搬去云海,他那大宅要价九千一直没卖出去,我要是去买能便宜点。你去帮我联系老杨的侄子,他管这事,我亲自带人去方氏族学赔礼。”
这时候严氏低声道:“买了杨家的大宅咱住那里,把这里给方运。”
“蠢东西!”严崇年气得还要动手,严典吏急忙拦住他。
“别打嫂子了,正事要紧。”
严崇年道:“不能便宜柳子诚那个混蛋,他不是让他表弟挑拨吗?那我们就供出他表弟,让他表弟不能在留在府文院。走!”
严崇年还没等出门,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出来,道:“老爷,不好了,漕运衙门把咱家的粮食扣了!赵通判放话出来,他儿子要是当不了方运的学生,以后严家别想用漕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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