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方文侯?”那人盯着方运继续小跑。
“景国可有人敢冒充我?”方运微笑道。
“自然无人敢!”那人又看了一眼方运身边的赵红妆,立刻拱手道:“黄陇鹰见过长公主殿下。”说完严厉地看着门房。
门房吓得身体重重一抖。看着那人轻声道:“家、家主,我……我……”
“你什么你?为何两人前来不进门通报?”
门房结结巴巴道:“他……他们不、不说……”
赵红妆接口道:“黄家主,我们倒是想说。可你家这门房不让说,还说我是俊俏小郎君。”
黄家主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要不是当年也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只怕能被气晕过去。
黄家主扬起大手对着门房的脸狠狠抽去。
啪……
这可是一位正牌进士的力量,门房一头栽在地上,鼻血直流。
黄家主气得大骂:“混账东西!当个看门的都能得罪长公主和方文侯,要是你当这个家主,岂不是敢去烧圣院?来人,拖进去,家法伺候!”
黄家主立刻向方运和赵红妆作揖道:“鄙人御下不严,望长公主和方文侯恕罪。”
方运道:“恕罪的事以后再说,我今日来是为王正英与你家三小姐做媒的!”
黄家主脸色一黑,道:“方文侯和长公主联手而来,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但此人盗窃友人重宝,实乃有辱斯文,我黄家再如何,也不会与这种人结亲。”
方运微笑道:“黄家主难道认为我与红妆是那种不识礼数之辈吗?”方运说着,拿出秦知府签下的文书递给黄家主。
黄家主接过细看,方运缓缓道:“以黄家主您的智慧,现在应该明白这只是一个误会。”
黄家主的手微微抖了抖,把文书送还方运,正色道:“是我鲁莽了,正英,伯父在真相大白之前就逼莹儿写绝情书,实乃大错,伯父在此向你道歉。”
王正英慌慌张张道:“不……不怪伯父,是我自己不小心……”
黄家主露出和善的笑容,道:“那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绝情书之事也无须提,我会劝说莹儿。不过,莹儿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不能再耽误了。若一年内你拿不出之前定好的彩礼,我不能把莹儿嫁给你受苦。”
王正英的目光暗淡,缓缓低下头,这意味着他不仅要在一年内考上举人,还要在京城置办一处宅院,并且要拿出二万两白银为聘礼。
不要说他父亲只是普通的举人,哪怕一方望族都要卖一些产业才能凑足这些聘礼。
黄家主道:“我黄家毕竟是京城名门,之前的要求已经有所降低。若是再低,恐怕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伯父说的是。”王正英低着头,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风一吹就会散开。
黄家主向方运拱手道:“文侯做媒,我黄家上下求之不得,但礼不可废啊。”
赵红妆看向方运,露出探寻之色,隐隐有些调皮,因为到此为止,方运的做媒算是失败了。
方运则缓缓放下举人服胸前的挡板。然后慢条斯理从饮江贝中拿出墨砚、墨锭、清水、毛笔、白纸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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