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几屋子白腊虫茧都已经破壳,先孵出来的白腊虫长到了小米粒大小,褐色,但它们所在的笸箩里已经是白花花一片。
两旬,仅仅20天左右白腊虫就已经开始分泌蜡丝了,这比洪涛预计的要早十多天。
白腊虫分雌雄,据秦虎的老婆讲,只有那些成群爬在树枝上的虫子才会分泌蜡丝,而待在叶面上的虫子极少分泌,想来就是分公母的。至于说哪种是公、哪种是母她也不清楚,还需要继续观察,待到虫子转换形态时就能一目了然。
“明年再说明年的,到时候官人自有办法!”按照这个速度繁殖下去,还得买更多的笸箩以供腊虫居住。
这些小玩意太多了,一个茧子里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差不多一个卵包里孵化出来的虫子就要占据一个笸箩。
秦虎老婆说琼林苑里这些白蜡树可能供养不起明年的腊虫,因为这玩意产卵太多,又有人保护没有天敌的祸害,数量会呈现几何量级攀升。
洪涛自然不怕虫子多,不多怎么赚钱啊。这还远远不够,不用等到明年,今年入秋自己就要开拓更多的白腊虫养殖场。
依旧还用预收购模式,让那些地不够种的农户去不适合种庄稼的荒地种树养虫,再由自己统一收购。双方都赚钱,谁也不亏,还能绿化。十多年后又有木材可以砍伐,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其实现在洪涛已经不缺钱了,自打乌金行正式投产之后,乌金的名字就灵验了。开封百姓对这种没什么烟但火力旺盛还耐烧的蜂窝炭接受得很快,然后带动着新式蜂窝炉也一起走进了各家各户。
胡二手下的工匠已经不够用了,但焦炭窑的工程还不能耽误,无奈之下只好找到驸马求助,总不能眼看着到手的钱不挣。
洪涛也变不出熟练工匠,但他有一肚子坑人的坏水儿。看在胡二父子这些日子对焦炭窑尽心尽力的份儿上,稍微挤出一点来就够他们父子吃喝一辈子的。
“加盟!”这就是洪涛的坏主意。
“去找你的同行,和他们讲清楚,盘炕和蜂窝炉的手艺可以教授,但每盘一具炕、一具炉灶,都要上交十分之一的工钱当学费。他们多了活计可以赚到钱,你省了人手依旧赚钱,蜂窝炭销量还会大增更会赚钱。算一算,你亏吗?”
当看到胡二还不太情愿把手艺教给别人时,洪涛又给他上了一堂经济课。当赚钱的手段太多时,与其自己去一点一点赚,不如拉着大家一起干。规模的扩大不仅不会吃亏,还能大赚特赚,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那总有亏的人吧?”胡二听明白了一点,就是大家都赚钱,但又不明白了,怎么会有大家都赚钱没人亏的事儿呢?
“我这张炊饼咱俩分着吃,每人可得多少?”胡二来的时候洪涛正在吃饭,他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端着饭碗就跑到正堂会客去了,此时正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