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腼腆也好,说他高冷也罢,反正俄罗斯人阿尔沙文几乎不和队友们嬉笑打闹,话都很少说,感觉他说话要掏话费似的,沙皇也是马迪堡全队唯一一个还没有去过卓杨家里混饭吃的人。
他倒不是什么臭德行之类,人其实挺好,也不是孤僻,聚会一叫他准去,你端起酒杯他准喝,可就是不爱说话。也许是因为德语磕磕巴巴的缘故,阿尔沙文和他的同胞根本比不了。尤里·日尔科夫也不是个话篓子,但时不时的冷幽默还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几瓶酒下肚以后,桌子上净是他的事儿,除了卓杨和老宋,日尔科夫谁的鼻子都敢捏。
阿尔沙文是那种你无论和他挑起什么话题,他的回答永远都是“哦,是吗?”或者“呵呵”,标准的聊天终结者。
不过沙皇也就这一点算是缺点,其他方面还是相当不错的人,球场上拼命不说,还很有团队精神,球场下斯斯文文非常有礼貌,和谁都用尊称,跟俱乐部看门的齐格勒大叔都是:“齐格勒先生,您好,谢谢。”哪像卓杨这伙人,张嘴闭嘴不讲究:“老齐,喝花酒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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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加油!”计程车司机说。
卓杨回身关好车门,用右手虎口磕了磕自己的胸膛,点了点头示意。
参加完例行的赛后聚会,卓杨便撤了。自从小猪他们离去之后,他已经很少去夜店,偶尔几次也是为了尽一个队长应该的模范带头作用,给大家安排妥当就先行告退。
夜色已经很黑,汉诺威下着蒙蒙细雨,没有风的深秋,越是小雨就越发让人感觉冷。又细又密的雨丝扑在脸上,不大功夫就从面颊流淌下来,像眼泪。
密集的丝雨阻断了路灯的照射,卓杨的小二层附近有些黑,但楼上的窗户里依然飘落着光亮,那是姐姐给他留的灯。
卓杨的步履没有蹒跚,但酒后依然还是有些微醺,没有带伞的他紧走两步到了篱笆小门前,还没等他推门而入,便猛然发现旁边不远处的树下躲着一具黑影。
“谁?”警觉中酒醒。
“卓杨……”一声娇啼,便冷香软玉入怀,女人委屈的声音中带有哭腔。
“贝芙莉……,你怎么来啦?”黑美人身穿的亚麻外套在深秋的雨夜显得格外单薄,全身几乎已经湿透而且冰凉,显然等待时间不短。“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进去?瞧这浑身冷的……”
“我打你电话了,打不通……”贝芙莉把头埋在卓杨的怀里,低声说到。实话实说,以黑美人儿的个头,把脑袋藏在卓杨的胸前,多少还是有些费劲。
卓杨的诺基亚刚才聚会的时候就发现没电了,他又没有随身带着充电器的习惯。而且手机没电的情况经常出现,以至于卓杨都打算换一款中国产的山寨机了,听海洋说那些国产机声音超大不说,随随便便待机上半个月跟玩似的。
“快,赶紧进去,我姐姐在家里呢,你又不是不认识,干嘛非在外面傻等啊!瞧把你冻的……,哎呀,额头有些烫,别是发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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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夜归惊动了姐姐卓秋天,来不及询问什么,赶紧先让贝芙莉去泡上一个热水澡,再换上自己多余的睡衣。高挑黑美人除了一个随身手包,什么行李也没带。浓浓的一碗姜汤下肚后,略微有些发烧的贝芙莉沉沉睡去,有什么话留待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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