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是最合理的呢?”因为走不出心理误区,安德烈亚·合理·皮尔洛无奈地问到。
卓杨看着眼前这位超级富豪家的贵公子,有点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超凡睿智的一个人竟然也有犯轴的时候。皮尔洛什么道理不懂?这点十分寻常的家庭关系处理如何能难住他?无非是因为神仙也免不了凡人的小心思而已。
“皮少,你听说过人类最大的季节性迁徙吗?”卓杨接过侍者手里的拉图葡萄酒,挥手让他走开,自己亲自给皮尔洛添上。
“人类……季节性迁徙?……没听说过,是什么?”
“就发生在我们中国。每年一月底或者二月初的时候,我们中国会有几亿人通过各种交通方式进行迁徙,距离远近不一。这几亿人的目的地各不相同,他们会匆匆赶去一个地方,然后在大约十天半个月后,又匆匆返回。每年都是如此,甚至许多居住在美洲欧洲的中国人也会进行这样的迁徙,每年如此,代代如此。”
“这种季节性的往返迁徙,我们国家叫做春运。”
“几亿人……偶买噶……他们,不,你们是要做什么吗?”
“因为每年在这个时间里,有我们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春节。就像你们的圣诞节一样,非常重要。这几亿中国人都像我一样,在不同的地方努力工作,但在春节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尽可能回到父母家人身边,这是春节最大的意义,几千年来,一直如此。”
“我离开家乡快七年了,却只有一个春节回去过,因为有比赛有合同约束。但在我们中国,几乎所有公司企业都要放假,因为每个人都要回家。除了铁路公路飞机这些运输行业,因为他们要把每个人送回家。”
“在这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中国几乎所有经济活动都是停止的,唯一的活动就是回家,和父母家人在一起。”
“皮少,不是我嘲笑你们欧洲人,你们只是在嘴上喊得激昂慷慨,媒体上整天吹捧亲情如何感人,都喜欢被别人家的聚散离合感动得眼泪哗哗,可圣诞节的时候有多少人会去看望自己的父母?还不是一窝蜂跑出去度假了,能想起来给老爸老妈打个电话就算圣人。”旅欧六年多,卓杨十分了解西方人的习性。
“我们中国人不在嘴上喊这些,只是每年都会回去,习惯了,历来如此。我们是这样,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会这样。皮少,你瞧瞧,和我们一比,是不是你们欧洲人挺虚伪的?”
“你这……文化不同,扯不上虚伪吧?最起码……我们意大利……不虚伪……”
皮尔洛这番话说得他自己都底气不足,在欧洲大国中,意大利人虚头巴脑是出了名的。
“那你们别喊呀!别整天感动自己呀。我们中国人也和父母闹矛盾,我这样天资聪慧的孩子都还挨过打,每个人都一样。我们也埋怨父母,但总会把最大的善意留给家人,把爱和宽容留给父母家人是我们骨子里的东西。”
“皮少,我问你。如果是我暗中出手帮了你,你是不是得把我感激得跟活祖宗一样?”
皮尔洛:“……”
“换了你老爸,怎么就成憋屈了呢?你说说,你不扯淡谁扯淡?”
“把宽容和感激都给了外人,却对自己的亲人要求苛刻,这是世界上最扯淡的事情。皮少啊,你不应该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可是米兰内洛智慧的化身。”
说不上醍醐灌顶,但卓杨经过铺垫后的这句‘把宽容和感激都给了外人,却对自己的亲人要求苛刻’的确点醒了本就是个智者的皮尔洛。聪明人犯了别扭轴,本就只需要一个能自我说服的台阶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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