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夕败在此处,未能最后胜出,的确是连他都觉得可惜,只是从另外一方面,却也说明丁宁要胜何朝夕,是何等的困难。
……
张仪一眼扫见丁宁身上衣衫褴褛,不少血迹的样子,顿时满含歉意,自责和十分惊讶的说道:“没想到是小师弟,赶得慢了一步。怎么听苏秦的话,你反而还胜了?”
丁宁轻咳了一声,道:“来捡了便宜,若是在外面公平一战,便说不定了。”
何朝夕听闻此言,却是皱眉,正色道:“我不是便宜,你赢便是赢,我输得服气。”
苏秦面色更寒,他看着张仪,缓缓的说道:“何朝夕已败,只要解决这眼前两人,我和你必定是此次祭剑试炼的前两名,你真要护着他们?”
张仪奇怪的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轻声道:“一时的胜负,哪里有同门情谊来得重要?”
苏秦冷笑了起来:“我若就不想听你的话,就想此时抢夺他们身上的令符呢?”
张仪正色道:“那我自然竭尽全力阻止。”
就在此时,丁宁突然插嘴道:“大师兄,你和这二师兄,哪个更厉害一些?”
南宫采菽突然想笑。
一是因她觉得张仪很有意思,的确是和传说中的一样,是那种很温和的,不愠不怒的谦谦君子,只是有些迂腐,二是因此刻丁宁所说二师兄的时候,“二”字的音调有些加重,这便使得二师兄这个称呼听上去全然不对味。
张仪也听出了这个称呼有些不对,他的神情也有些尴尬,眉头微皱。然而他的身影,却是往丁宁和南宫采菽这侧靠了靠,挡在他们的前方。
苏秦冷冷的扫了一眼丁宁和南宫采菽。
然后他转过身去,离开。
“还有不少敌手,我不想和你拼个两败俱伤。但按照祭剑试炼的规则,不许结伴而行,张仪,我不相信你这接下来两天能始终护得住他们。”
他冰冷而充满杀意的声音,却是不断从青色的薄雾里飘出,传入张仪和丁宁等人的耳廓。
“师弟,这便是泄私愤之行了,听师兄一句劝,恃才傲物,嫉贤妒才,这都是修行立身的大忌!”张仪发愁的对着苏秦的背影呼道。
苏秦的背影消失在薄雾之间,没有听到什么回音。
丁宁和南宫采菽忍不住互望了一眼。
“大师兄,你这话是真心的么?”接着丁宁开口,怀疑的问道。
张仪转身,奇怪的看着丁宁,“当然是真心的,小师弟你什么会这么问?”
“看来师兄真是君子。”丁宁笑道:“我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以大师兄故意气他来着。”
张仪愕然,“我是真心希望他能改正,不然前途叵测,怎么可能是故意气他?”
“三岁看到老。”丁宁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感慨之意,“人的性,改却恐怕难改的了。”
何朝夕不想浪费时间,尤其是败了,便会失去一些奖励,便更要珍惜时间。
他看了挂在腰间的一串令符,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便开始直接脱衣。
他这样的举动却是让丁宁和张仪愣住。
“你这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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