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不大装饰的却很舒适的房子里,一个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她双手揪在一起紧紧攥着身前的裙摆,神态拘谨的望着对面那个沉思不语的大人物。
几个孩子紧靠着他们的母亲,同样畏惧的望着对面那个人和站在他身边的那些仆人。
因为从来**和这些大人物打过交道,女人很紧张也很无助,这时候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早点回来。
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大主教鼻子里微微哼了一声,他身边的一个仆人赶紧低下头想要知道主人有什么吩咐,却被大主教不耐烦的挥挥手挡开了。
“你的丈夫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是说他做的那些事儿真的是让人意想不到,”大主教耐着性子对女人说,他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耗光了“好吧告诉我,你丈夫现在在哪儿?”
“对不起主教大人,我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从帕尔马到了这之后他就把我们一家安置在这里,然后就不知道他又去了哪儿。”
女人惶恐的回答着,她这时候觉得自己离开帕尔马的家乡简直就是个**,自从来到瓦伦西亚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和以往完全不同,无论是接触到的人还是事都让她觉得十分茫然,而今天居然有位大主教居然亲自登门来问她丈夫的下落,这让女人更是惶恐不安。
“你不用紧张,我对你们**恶意,”看着这群**一脸大难临头的样子,大主教很想掏心掏肺的让对方看看自己是怎么想的,可惜他越是这么客气,那女人越是紧张,最后他不得不威严的说“你丈夫可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如果你不能把他交出来,我想你的麻烦也不小。”
“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吓得一下跪了下来,她的几个孩子也紧跟着一起跪在母亲身边,这让大主教不由抬起双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可女人还是惊恐的事继续说“他只是个做生意的,他只想给家里赚钱,求求您宽恕他吧大人,他还有一家子老小要养活呢。”
“上帝,”大主教无奈的向旁边的人摆摆手让他们把女人拽起来,然后又尽量细声细气的试图向她解释“听着我找你丈夫不是什么坏事,准确的说他在为我工作,不过他的活只干了一半,我是要想知道他的另一半活干得如何了。”
女人有些发愣的看着大主教,虽然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至少知道事情似乎不是那么可怕。
“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啊大人,”女人委屈的回答“他给我们留下了一笔钱,然后说有生意要做就走了,他还说以后我们不回帕尔马的家乡了,他就说了这些。”
“你们当然不用再回帕尔马那种乡下地方,”大主教小声嘟囔了一声,然后想起自己的事儿一阵头疼“好吧,如果见到你丈夫告诉他,让他立刻来找我不要再耽误了,”说着他着站起来似乎要走可又想起什么“告诉他,他想要什么我都答应,就是别再和我玩捉迷藏的把戏了。”
女人傻傻的不住点着头,她完全听不懂大主教在说些什么,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见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够多,所以尽管心里紧张而还是把大主教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沃尔特菲拉湖畔的小屋里,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吟,垂下的帷幔里伸出了一条光滑的手臂,在摸索着拿到床边的杯子后,那条胳膊收了回去。
过了一阵帷幔掀开,玛利亚·德·卢纳披着件轻柔的袍子踩着柔软的地毯站到了地上,她脸上的红晕还**完全消退,**平复的呼吸让胸口还在轻轻的上下起伏。
堤埃戈靠在床边看着眼前公爵夫人呈现出的美景满足的笑着,然后他又一头倒在枕头上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难道你不应该在瓦伦西亚吗?”玛利亚·德·卢纳不解的问“可是你居然提出要在这里陪我一个星期?”
“夫人,罗马忒西亚公爵曾经教给我一种品酒的好方法,”堤埃戈睁开眼望着玛利亚·德·卢纳“他说一瓶窖藏很久的好酒打开之后是不能立刻就喝的,因为那样喝到的只是酒自身的味道,或许香醇却并不浓郁,酒应该暂时放在一旁等上一阵,让它的香气被完全唤醒之后再慢慢品尝。”
玛利亚·德·卢纳皱皱眉一时**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她**继续问下去。
罗马忒西亚公爵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现在依旧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那么堤埃戈收到那位公爵的影响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堤埃戈也没想让她继续猜想下去,他开口解释着:“我得给大主教找点事儿做否则他会胡思乱想,要知道瓦伦西亚是教皇的庇护地,可这并不意味着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大家都应该明白一件事情,时代变了夫人,时代变了。”
玛利亚·德·卢纳若有所思的看着堤埃戈,她他能明白这其实也是在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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