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眼睛瞪得浑圆,不敢想象的看着伍礼宏,以为自己听到了幻听一般,上前拽着他的袖子,厉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什么昊儿私藏私采银矿?”
伍礼宏道:“就是你说的那样,皇上已经下令彻查了!”
他在朝堂上听到六皇子的参奏差点没晕过去,而他那大舅兄,一下子就软倒了。
“这不可能,昊儿哪会做这么愚蠢的事?这哪来的银矿让他私采!”王氏尖叫。
伍礼宏却道:“自从妍儿封了嫔,永安伯府就抖起来了,多的是人捧着钱人去走永安伯府的线,你难道不知道?昊儿之前还往屋里拉了两个良家子,我早就说会出事儿,这银矿,只怕也是人家想要讨好他捧到他那儿的!”
“不可能!他玩几个姑娘就算了,他哪有这样的胆子!”王氏厉声打断他的话。
伍礼宏冷笑:“有没有,只能皇上定夺。”
王氏脑袋一阵眩晕,道:“不行,我要回伯府去看看,魏嬷嬷,快备车,赶紧备车。”
伍礼宏拽住她:“你要回伯府?在这当口?你疯了不成!”
王氏看着他,眼神如淬了毒,道:“我怎么就不能回了?”
“你可知皇上有多震怒,那不是别的,而是银矿,银矿!就连忠勇侯府的侯爷给永安伯求情,都被皇上发作了!”伍礼宏急切的说:“现在谁靠上去,指不定就被牵连了!”
伍礼宏冷酷无情的话,宛如一盆冰水似的,把王氏兜头淋了个透心凉,浑身冰寒刺骨。
她看着这张看了十数年的脸,只觉得心头发寒,不敢想象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氏用力甩开伍礼宏的手,愤怒地道:“我们是别人吗?永安伯府是我的娘家,你的岳家!伍礼宏,你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人吗?”
姻亲姻亲,都是作什么的,这联姻就是结的两姓之好,若是一家有事,也指望姻亲能伸出援手什么的,可伍礼宏呢?
永安伯府一出事,他就跟只鹌鹑似的怂了,生怕连累到自己,连她回娘家都不许!
这样的嘴脸,真是恶心又叫人心寒,他指望着自己和娘家打好关系为他升官打点的时候,又怎不是这副怕事的样子!
伍礼宏脸上一红,道:“我也不是不让你回,只是现在事儿未明,我们贸然前去,只怕会被同伙论罪!”
“什么同伙!咱们行得正站得直,经得住查”王氏尖声道:“伍礼宏,你这做女婿的,等于半子,这样的胆小怕事怕牵连,还是做女婿的样子吗?传出去,也不怕叫人说你冷清冷心,没有情面!”
伍礼宏的脸沉了下来:“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几个孩子?”
“你放屁!你就是为自己,你这自私鬼,就是怕丢了你头上那顶乌纱帽!”王氏讥讽的说:“你要不要去,我不管你,总之我是肯定要回伯府一趟的!”
说着,她大步甩帘子出去,大声吩咐魏嬷嬷准备马车。
伍礼宏气得直跺脚:“蠢妇,蠢妇!”可再想想,又怕别人议论,只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