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细君,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就说说,刚才是不是说我是妇人之见?好哇,你这是在嫌弃我是妇人?那你再去跟你那些旧将喝好了,莫要再回这后院……”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细君,我是一时口误,知错矣,知错矣!”
酒意上头的赵老将军终于清醒过来,连忙起身哄自家细君。
对于赵广的突然崛起,当然也不是没有人眼红,于是就有人跟去跟丞相嘀咕两句:这汉中屯田左右司马,不是应该呆在汉中屯垦吗?怎么会跑这么远?
诸葛丞相这些时日有点上火,不为其他,就为宫中皇后流产一事。
张星彩的第一个孩子没了。
准确地说,是胎死腹中。
这个也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
更是先帝重续大汉以来,皇室的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同一般。
如今宫中一片混乱,他身为相父,算得上是陛下的长辈,而且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他要不管,说不过去,要是管了,怎么管?
更火上浇油的是,原本皇后的侍女,如今的王贵人再过两个月,也要临盆了。
这其中又牵扯到一些宫中秘事,一个处理不好,当怕好不安定下来的局面又要重新动荡。
至于冯永耍了个小花招,谁人心里不知?但宫里的事还没处理妥当,我吃撑了去找那小子的毛病?
那什么牧场,纺织工坊,皆是他带着赵广几人搞出来的。
大汉境内,与此有关的事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人懂都不懂,如何能插上嘴?
再说了,只要能给朝廷捞好处,那没理也是有理。
不然,你张张嘴吧嗒两句倒是容易,可汉中那么多荒地,你用嘴啃下来吗?
于是诸葛丞相恨不得对着来人大吼一声:阴平远吗?那南中近不近?要不要送你去南中看看?
相比锦城的纷乱,留守南乡的李球却是悠闲得很,这日听下人传话,说是外头有人求见冯郎君,当下便出门迎客。
来人风尘仆仆,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仆人,外加一个童子,看到李球出来,连忙拱手行礼道:“敢问可是冯郎君?”
“这位郎君要找我家兄长?那可真是不巧,兄长有事外出,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不知郎君尊姓大名?”
李球还礼后,问道。
“不敢。黄崇特来拜见冯郎君。请问郎君贵姓?”
“你便是黄崇?”
李球意外地看了一眼黄崇,呵呵一笑,“李球闻名久矣!”
“原来是李县令,失礼失礼。”
“不必这般多礼,”李球摆摆手,“你我以后便是同僚了,还得要黄县尉多多帮忙。黄县尉快请进,不必拘礼。”
李球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谢过李县令,崇此次前来,还奉命护送一人前来,”
黄崇说着,把那童子拉到跟前。
“此子姓傅名佥,乃是忠烈之后,去岁冯郎君答应了皇后,要教导此子。只是当时天气寒冷,行路不便,故才这个时候顺便让崇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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