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夏婆子被李福贵的美酒灌的醉醺醺的,酒席上,看男人红着眼睛赶人就知道这汉子对朱九小姐来了意思,识趣的和其他的管事闲汉到田垄对面的屋子去歇息了。
正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却被外面大力的打门声给吵醒。
“要死啊,大晚上的。”夏婆子不满的吼道,但外面的打门声不但不停还越发的大,夏婆子只好满心不情愿的去开门。
打开门,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卫站在门口,为首的那个还是夏婆子见过的老太君身边最得用的护卫头子。
此人唤作卫勇,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实汉子,一条刀疤斜斜从额头延伸至鼻梁,面相颇为狰狞,是当年老太君的嫡长孙朱昊特意从军中挑来送给老太君的。
“卫护卫,你怎么来了?”夏婆子酒被吓醒了大半,吃惊的问道。
“老太君来接九小姐回府,晚上让鸽子送了信,但不知为何庄子里连个开门的都没有,”看着一身酒气的夏婆子,卫勇心里明白了大半,不禁皱起眉头抱怨道。
“怪我,怪我,晚上贪杯吃多了,”夏婆子干笑了两声,“老太君呢?”
“在主屋那呢,你跟我过去吧。”卫勇转身往主屋走,夏婆子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
等到了主屋那,在护卫的包围中白老太君的身影若隐若现,夏婆子看着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宿醉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这……
怎么可能呢?就算老太君鬼迷心窍想把这个曾孙女接回去,但怎么会这么快,连夜就跑来了?
都这个时辰了,李福贵这混人无论如何肯定是得手了,如果是正在来劲的时候被老太君给赶上了,这……
冰凉的夜风里,夏婆子只觉得手脚发凉。
庄子里其他醉酒的管事也都到了,全都挂着谄媚的笑殷勤的围了上去。
不少都已经给白老太君跪下了。
她硬着头皮从人堆里挤来上去,在离白老太君三步远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到白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老婆子该死,事前不知道老太君要来,竟没能来迎接。”
“起来吧,”白老太君冷淡的回了声。
夏婆子诚惶诚恐的抬起头,正打算起身,突然瞪大双眼,直勾勾的看向白老太君身后。
白老太君身后的侧屋门大敞开来,朱九小姐正拎着裙子跨过门槛,好端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身上衣服完好无损,神情平静,看上去依旧干净可人。
夏婆子揉了揉眼睛,随后看到两个护卫从屋里抬着个人出来,毫不客气的往地上一扔。
七窍流血,肿胀变形,那张脸就算烧成灰夏婆子也能认识,正是两个时辰前还在和自己吃酒的李福贵!
“天爷!”夏婆子吓得六神无主,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问你,”白老太君视线转向夏婆子,“我让你看着九小姐,为何她一个人被锁在这屋子里?李管事又怎么随便就进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夏婆子一时语塞。正眼珠直转拼命想着说辞,眼神往旁边一撇又吓得心神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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